书接上文,杭州官兵炮击福船,造成后桅倾倒,王烈为救李绫烟,被帆骨砸成重伤昏迷,严山老见状,对着李绫烟是破口大骂,还要赶她下船。
李绫烟哭着说:“我不走!”
严山老一听,怒道:“如今公子爷经脉断裂,武功全废,大好男儿,今后得卧床终老,你还有脸留在这?想祸害公子爷到几时?”
李绫烟哭求道:“严山前辈,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绫烟太笨,对不住师叔!对不住各位,还请您让绫烟留下来,帮忙照顾师叔,呜呜呜呜——”
“谁是你的师叔?你走不走?信不信我……”说着严山老举起铁杖就要打,洪迪珍赶忙来阻拦。
李绫烟流着泪说:“我不走,我不走!严山前辈,师叔是为了救我而伤,绫烟不敢请求您的原谅,只想留在船上照料师叔,若师叔今后卧床不起,绫烟侍奉到老就是了!”
听了这话,洪迪珍都被感动了,可严山老的眼中,露出森然的寒意。
“呵呵,你是狐狸精放屁,妖里妖气!你这女子,心机颇深,是不是还想着做我宋国王妃?”
“前辈,我没有!绫烟只想带着师叔回洞庭,完成莲尊……”
“呵呵呵!”
李绫烟话没说完,又被严山老一阵冷笑打断。
“我家公子爷,那是何许人?说是未来的九五之尊,也不为过!你个地位低贱的江湖女子,魔教匪首的姘头相好,残花败叶,蒲柳之姿,公子爷怎会看得上你!”
李绫烟哭着说:“严前辈,您实在气不过,要杀就杀,为何要这样侮辱我?呜——”
严山老越说越来劲,举着拐杖就要打。
“好,今日放你,你不走,那我就地杖毙了你!”
就在这个时候,丰塔纳跑了出来,对严山老说:“嘿,严山老爷爷,不要和她过不去!”
严山正在气头上,见到李绫烟还有护花使者,转手拐杖一扫撂翻了丰塔纳。
“哪有你这红毛说话的份!”
徐洪赶忙上去扶起丰塔纳,骂道:“你这红毛,不想活了?”
严山老不管他俩,继续用拐杖指着李绫烟道:“过来,受死!”
洪迪珍见情况不妙,转头对李绫烟说:“哎呀妹子,你先避一避,先避一避就是了!船这么大,你哪凉快不哪待着,非要在这和老贼头较劲吗?”
严山老问洪迪珍:“你护她作甚,你哪国的?”
洪迪珍劝慰道:“哎呀,老哥哥,您消消气,说起来,您又不是杏林中人,什么断了经脉、废了功夫的,哪里张口就来?我看啊,公子爷武功修为底子好,筑基筑得牢,到了嘉兴府的地界,尽快寻访名医,多半还有得治!”
严山老转头对洪迪珍道:“你懂甚,老子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久病成医,岂能看错?你摸摸肺经、肝经还有任督二脉,你顺着穴道一个个摸下来,哪还有半点气脉流动?”
洪迪珍赶忙伸手在王烈身上试探。
严山老接着说:“公子爷一身拔山举鼎的体魄,独步天下的功夫,娘的,今天就为这么个骚娘们给废了!今后还怎么统领万民,跨马征战啊!”说着严山老用铁杖戳着地面。
甲板上“咚咚咚”出现好几个窟窿。
洪迪珍见严山老情绪失控,转身又安慰道:“哎呀,老哥哥,你那点浅薄的医术,还不如我呢,是,你治不好,我治不好,可要知道山外有山,世间名医多如牛毛,再说了,咱公子爷可是资质超绝,骨骼特异,那谁不是说了,天人菩萨下凡,你说治不了就治不了吗,啊呸呸呸——”
李绫烟不忍见严洪二人为之争吵,终于说了句:“那好,到了海盐靠岸,绫烟下船便是!”
严山老转向杭州方向,双膝“噗通”一跪。
“老船主啊,老船主!是我老严没用,今日护不了公子爷,我宋国社稷将托何人?我老严该死!罪该万死啊!”
洪迪珍手指东方道:“诶,我的老哥哥,你不要急嘛,你看看,照这个航速,海盐也不过两个时辰就到了,船一靠岸,天刚好亮了,老弟找来最好的郎中,先给公子爷把把脉再说,老哥哥,你现在干着急也没用!”
严山老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望着。
话说这时,徐洪等人在船里船外是翻箱倒柜,找来几株跌打药草,众人七手八脚,敷在了王烈伤口处,缠上布条。
李绫烟撕下一片衣衫,跪在地上想要帮忙包扎,严山老上前,厉声喝道:“滚,你这贱人给我离远点,不要碰咱公子爷!到了嘉兴海盐,你就下船!”
洪迪珍说:“诶,妹子,你怎么还在这碍眼,老严在气头上,就不怕他用铁杖打你?”
李绫烟说:“我走之前,只想看着师叔!严老前辈气不过,痛打一顿也是该当的,绫烟受着便是了。”
严山老骂道:“你这小娘皮,红颜祸水,休要多言,别以为我会回心转意!你们所有人,谁也别来劝我,她不下船老子下,五岛宋国你们自己开回去!”
洪迪珍不说话了,这条船上,要是没了严山老这个海神爷爷,回去的风险可就大了。
听到严山老发这么大火,徐洪更是连屁都不敢放,只管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