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镗看得是惊呆了。
只见一阵火雨,落在了密集官兵之中。
“保护总兵,保护总兵!”
官兵大叫着上前保护。
卢镗袖子上着了火,马匹也被落下的火雨惊得四下乱跑,将卢镗摔下马来。
卢镗赶忙起身,扑灭袖子上的火苗,一看四周,只见官兵个个焦头烂额,就地翻滚。
土丘上,严山老大叫道:“公子爷,您有伤在身,不能如此运功啊!”
洪迪珍忙道:“徐洪,你带人护着公子爷突围,这里交给我!”
却不料,这时候,山下忽然火光大起,喊杀大作。
“生擒王烈!”
“生擒王烈!”
“生擒王烈!”
徐洪一见,山下四周,火光连成海,将山头团团包围,惊叫:“不好,另一边山下也全是伏兵!”
此时,卢镗让人在山脚放了好几拨乱箭,眼见上面的囚徒那是死的死,逃的逃,便传令,步兵继续攻上山头,捉拿王烈等人。
严山老挥着拐杖对着官兵脑袋就是乱敲,洪迪珍拿着三眼铳也是胡乱横扫。
这二人内力雄浑,每一次攻击都能杀伤不少官兵,官兵也是惨叫不跌,吃尽了这俩人的苦头。
但毕竟人不是铁打的,眼见再这么打下去,严洪双双就要玩完。
洪迪珍道:“老贼头,我海弥勒好久没这么痛快杀人了,今日就算交代也值啊!哈哈哈——”
严山老说:“人固有一死,他们轻于鸿毛,而我们可是重于泰山啊!”严山老说道这里,见王烈和徐洪又兜了回来,急道:“公子爷,怎么还没走?为了五岛宋国的社稷,您可千万要保重……啊!”
严山老话说一半,倒了下去,他被身后一个偷袭的小兵用刀砍翻,官兵还想上前补刀。
“无耻!”王烈骂了一声,巨阙掷出,偷袭兵被钉死在树上。
洪迪珍此时仍然在抵挡从北而来的官兵,一边道:“公子爷,快走,快走,这我顶得住!”
“多谢公子爷相救,老头子也还行!死不了!你们快走!”严山老也爬了起来,一身是血。
徐洪说:“别想了,海神爷,弥勒哥!山下全是官兵呐,这里全被包围了!啊——快看,他们要上来了!”
眼见,从南边包围王烈等人的官兵,这个时候已经从后路包抄了上来。
“起!”
王烈怒道一声“起”,五指朝上,眼见地上官兵和囚徒丢弃的长枪和刀剑,此时全部尖刃朝上,悬浮在空。
“去——”
只见王烈以指作剑,眼前的刀枪剑戟全都飞了出去,指着南边山坡冲上来的官兵。
“啊——啊——”
官兵惨叫声一片。
冲在前排的十几号人瞬间被兵刃戳死,余者也被暂时吓退。
严山老见王烈强自运功,赶忙扶稳王烈。
“公子爷,不可!别再运功了!”
王烈内力损耗过大,口吐一口鲜血。
南边的山丘下,阮鹗骑马带兵赶到,见第一批攻山的官兵都撤了下来,也知道上面的都是硬茬,忙命人向山岗上放箭。
嗖嗖嗖——嗖嗖嗖——
只见纷乱的箭雨又自升空。
王烈抬头一看,只觉这下凶多吉少。
只见此时——
一双彩蝶绣,轻点箭雨来!
王烈抬头一看,在惨白月光下,李绫烟翩然舞落。
长袖舞起,剑如游龙。
凌乱的箭支被她纷纷打落。
徐洪一下子看傻了眼,只见李绫烟轻盈落地。
宛如嫦娥辞月殿,更似织女踏银河。
“兄嫂,您是兄嫂?”
李绫烟没有理他,自顾拨开箭雨,挡在王烈身前。
“师叔,绫烟来迟!”
阮鹗见王烈束手待毙,却有一女的冲出来搅局,便又下令继续放箭,一并射之。
“放箭!给我快放箭!”
弓箭手准备就绪,抬弓满月。
李绫烟挥剑密不透风,又拨开一阵箭雨,转而一抽长绫。
却见林岩间,王本固滚下山坡,躺在李绫烟脚下。
“全都停手!阮鹗,王本固在此,谁敢放箭!”
阮鹗见了,一抬手,士兵放下弓箭,对山上喊:“王本固大人,是您吗?”
王本固听到阮鹗的身影,抬头一看,忙道:“巡抚大人,是我,是我啊!”
阮鹗赶忙下马,带着众官兵冲上了山头,见了王本固。
“果然是御史王大人,大人莫慌,阮鹗来也,这便派兵救你!”
李绫烟见阮鹗带兵越走越近,将长剑架在王本固脖子上。
“别再过来,否则我杀了他!”
阮鹗忙道:“别,别!大家快后退,快后退!”
众官兵不敢害了御史,纷纷退回。
李绫烟挟持王本固,上前走了几步。
阮鹗道:“好啊,原来是你这女魔头,你想怎么样?”
李绫烟说:“让我们走!”
此时,王本固脖子一横,显得额外大义凛然
“阮大人,别管我,我一死,无足挂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