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李绫烟体内毒蛊发作,毒虫在生长发育的过程中,产生刺激,使李绫烟竟想王烈行苟且之事。
李绫烟此时尸蛊作祟,淫毒入骨,祸乱了神识,听到王烈提醒她念诵六字大明咒,便强撑着意念,端坐起来。
“是,是!多谢师叔开解,唵嘛呢——叭咪——哇啊——”
李绫烟只念到一半,可体内还是欲念不断,无法相续诵持佛咒,王烈在后面道:“绫烟,听我说,孽海茫茫,首恶无非色欲;尘寰扰扰,易犯唯有邪淫!”
“是,师叔,弟子在听!但是弟子……好难受啊,我好烫啊!快,师叔,趁我此时还算清醒,将我点睡过去吧!”说着李绫烟就赶忙用手猛挠全身,弄得是水花四溅。
王烈说:“不行,那虫卵此时正在你体内孕育生长,你所感到了痛苦、煎熬,正是五内的精气元神与它苦战不休,若就此睡去,全身放松,只怕它将更加肆无忌惮,进一步蚕食心神,我听罗龙文说,待这尸蛊魔虫长到指甲盖大小,便是有那玄鳞入药,服下去也无济于事了!”
李绫烟体内的尸蛊正自活跃,哪由得她听完这么多话,又不知道在李绫烟肚子里翻腾出了什么鬼名堂,李绫烟抬手撩拨了一下乌黑的长发,瀑布一样的翻落在水中,她转头对王烈娇笑道:“呵呵呵,是嘛?可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师叔,您舍不舍得杀了绫烟,好让绫烟少受那些零碎痛苦呢?哇啊——不要!绫烟不要,我怎么了,我怎么了!不能对师叔这样!”
王烈催道:“快持咒,其他莫要多想!”
李绫烟坐在水中,深吸了一口气,道:“绫烟不是教主夫人,那姓罗的乱说,他乱说!”
王烈着急的说:“我知道,继续念!”
李绫烟听着王烈像在敷衍,便说:“师叔如是不信,今夜便可查验我身!师叔已经看过了绫烟,绫烟怎能再嫁他人!呃——哇呀——”
这时,那尸蛊可能长大了不少,在体内乱钻乱咬,李绫烟痛得大叫了起来,叫道最后,竟然哭了起来:“呜呜呜,师叔,绫烟不知廉耻,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弟子不想活了,求师叔给个痛快的,绫烟宁死,也不敢败坏师叔的操行!”
王烈见李绫烟意识清醒,一时糊涂,恐怕无法相续持咒,便说:“李姑娘,六字真言如是不行,便快做不净九观想!这尸蛊能断你口中诵持,却断不了你心中的观想!”
李绫烟忙问:“师叔,是哪九道观想?绫烟一时想不起来了,还请师叔教我!”
王烈道:“但想男女之身,千百年后,不过一具腐尸,肿胀、青瘀、破败、血涂、浓烂、啖裂、筋断、骨离、焦焚,诸如是等惨状,快快想来!”
李绫烟应道:“是,弟子这便观想!”
于是,李绫烟在水中一心作不净观,渐渐盘膝入定,急促起伏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有条不紊。
就这么一炷香的时间后,李绫烟也没有再出现反常的动作和妖媚的话语,就连浴盆中的清水,也变得平静无痕,想来是这九道观想慢慢起了作用。
在王烈苦心引导之下,李绫烟开始恢复了正常,又过了片刻,王烈见她也并无异样,心想:“李姑娘今晚体内发作的尸蛊,可算是熬了过去了?”
正想到这,却见李绫烟没了动静,王烈怕她这便睡去,又被尸蛊魔虫趁虚而入,死灰复燃,赶忙提醒:“绫烟,绫烟!你别睡!”
李绫烟看着前方说:“师叔,弟子没有,弟子还在观想,想不到,这不净观能让欲火清凉,竟有如此妙效!”
王烈“哗啦”一下,转身跳出了浴盆,双脚落地,面向门口道:“洪老大,你还在吗?”
洪迪珍在外面回答:“公子爷,我在!”
王烈说:“上次徐海来杭,他老婆曾在你这住过。去找找,有没有合适李姑娘的衣服?快些拿来!”
洪迪珍忙道:“有有有,公子爷,我已经备好了!这身穿在大夫人身上,一准好看!”
这时,洪迪珍找来了衣物,放在门口,王烈门开一缝,接过衣物,甩手挂在一张椅背上,又将晕厥过去的王本固扛起来,走出大厅,关上了门。
不一会儿,李绫烟穿好衣物,将门推开。
洪迪珍惊叹道:“哇,大夫人果然是沉鱼落雁,人间天仙啊!”
严山老也笑道:“嗯,公子爷好眼光,如此美人,颠倒众生!看得我老头子都动了凡心!”
只见李绫烟一身杏色的流彩暗花云锦的抹胸长裙,外面罩着水蓝色孔雀连珠纹的长袖对襟,垂云鬓饰以挑心簪,飞天髻配上金步摇,脚下绫罗缎面的彩蝶绣,一条长长的绸子的环绕周身,晚风一吹,仙气飘飘,就连王烈看了,心中也是波澜一起,惊叹真如仙子临凡。
别说上面三位爷,就连李绫烟自己看了,也被这身造型惊艳了,忙道:“二位恩公说笑了,这位姐姐的衣裳可真是好看,任别的姑娘穿上,也都是美艳绝伦!”
严山老赶忙打断道:“诶,言重了,言重了!还谈什么恩公,我严山老还有这位洪迪珍,都是公子爷的臣属,今后也将听凭大夫人差遣!”
王烈打断他们道:“你们不要大夫人小夫人的乱叫,这是李绫烟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