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希弗斯想逃,却被学者拦住了。
“我的朋友,我会……”
“你再说‘劝’,我对天发誓,我就砸开你的脑袋!”
两个奴隶用公开的敌意看着对方。片刻后,学者垂下眼帘,叹了口气。
“现在逃,我们必死无疑。”
“为什么?!”
年长的奴隶只是指着高高的篝火。
“因为没有那篝火,我们会在夜晚结束前冻死。直到太阳升起,逃跑就是自杀。”
桑尼没有说什么,知道学者说的没错。其实,他是在扼杀了幼虫之后才意识到这一点的。不管山王多么可怕,在这寒冰地狱里,篝火依然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正如宽肩奴隶所说,愿他安息。不需要任何人去杀他们,只要有机会,这座山就会出手。
“所以呢?!反正我宁愿冻死也不愿被那个怪物吃掉!更不用说……呃……变成那些东西之一。”
希弗斯装作勇敢,但他的声音中没有信念。他看了一眼石台四周的黑暗,打了个寒颤,后退了一小步。
此时,第三只幼虫早已死去,年轻士兵也不见踪影。他应该是去篝火的另一边参加战斗了——把三个奴隶单独留在石台的山腰处。
学者清了清嗓子。
“怪物可能会满足于它已经杀死的那些人。它可能会被帝国士兵打败或赶走。无论如何,如果我们留在这里,我们就有活下去的机会,尽管机会很小。但如果我们逃跑,我们的厄运就注定了。”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
与学者不同,桑尼敢肯定,山王不会满足于只杀死大部分奴隶。他也不相信一群凡人真的能够战胜它。
就算不是普通人,而是觉醒者,和暴君战斗,也不是能轻易活下来的,更别说赢了。
但如果他想活下去,他就必须想办法摆脱那个东西。
“我们过去看看吧。”
希弗斯看着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疯子。
“你疯了?你想靠近那个畜生?!”
桑尼愣愣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耸了耸肩,朝着狂暴的怪物所在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