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我确定了方叔岩是方家子弟,并且地位不低的时候,我便想通了一件事:他那些所谓的独门金刚蛊,一定是以苗疆或者金三角的蛊术为底本,结合了方家家传的毒方,甚至于还被他加入了一些炼尸的技巧,所以先前意识画面里才会出现的那些有组织有纪律的“毒虫”,就好比他在驱使一些“虫尸”。
至于说方家为什么会和金三角搅和在一起,我想更多的便是因为毒吧,毕竟金三角可是著名的无法之地,而毒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实在是过于重要了。
“怎么?方家在湘西无法无天惯了,这是想着要把手伸到江南来?”我没有正面回答方叔岩的问题,反而对其发问道。废话,是不是我解的毒你难道自己看不出来?至于我是怎么解的,关你屁事?
“哦?听阁下的意思,似乎你可以代表整个江南?”方叔岩不停地玩弄着他指尖那只金刚蛊,口气中透露出了一股子轻蔑和漫不经心,意思好像是说:“就凭你?似乎还不能代表整个江南与我方家问话吧。”
“我是江南的子民,所以我理所当然可以代表一部分江南。”我微笑道,“更何况,它应该可以代表更多吧。”话音一落,便从我手里飞射出来一道白光,一个东西朝着方叔岩袭去。啪,刚刚还站在方叔岩身后的阿铜,瞬间挡在方叔岩身前,伸手一接,摊开手掌,一块白玉令牌展现在方叔岩面前。
“这玉牌……你是203的人?”方叔岩看清了我飞射过去的白玉令牌,既然能认得,显然就知道203代表着什么,顿时收起了之前的漫不经心。
“岩少果然见多识广,怎么着?现在可以代表了吗?”这次换成了我神色轻松的问他。
“这是我们苗疆显族和隐族之间的恩怨,即便江南灵修一脉唯203马首是瞻,你们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随意插手我苗疆内部的事吧?”方叔岩略微正了正神色,义正词严地说道。
“呦,刚才还说我不能代表整个江南,难不成你能代表整个苗疆?”
“整个苗疆不敢当,不过我湘西方家是这一届苗疆显族的轮值族长,我既能代表方家,自然也可以代表整个苗疆显族。”方叔岩推了推架在高挺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儿,脸上挂出一道骄傲的微笑。
“好好好,你说能就能。”我也懒得和他废话,反正我那块牌子的作用也就到此为止了,要是再跟他掰扯下去,指不定他找人去核实真假,我的身份就暴露了。
“方叔岩,你这么劳师动众的拦下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我问道。
“当然是为了你身后这几个隐族的人。”方叔岩指了指胡家三兄弟说道。
“他们现在已经是我的朋友,当然也就是203的朋友。”我说道,“如果不是什么解不开的恩怨,我希望你到此为止。”
“那如果是解不开的恩怨呢?”方叔岩可没那么好说话。
“解不开的恩怨?”我笑了笑,“天下没有解不开的恩怨,只有不愿意解开恩怨的人。”
“依阁下的意思,今天我这恩怨,解也得解,不解也得解了?”方叔岩挑眉道。
我摇摇头,“我不想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我只是说,在江南这块地界儿上,你们不要为难我朋友,至于你想不想解,解不解的开,那就是你的事了。”
见我寸步不让,方叔岩背后另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中年男子,上前半步,与方叔岩轻声说道:“岩少,203不是好惹的。老爷让我们这一次来江南别多树强敌。”
方叔岩扯了扯嘴,看似有些不情不愿。略微思量了一下,他从阿铜手里拿过我的那块白玉令牌,在手上翻舞了一下,说道,“既然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话音未落,只见白玉令牌从他手中又飞射回我,我本能的伸手一接,下一刻只觉得手心微微一麻,旋即又恢复如常。
这个方叔岩,一定是刚刚在令牌上做了手脚。
“方叔岩,你这个样子,似乎不太好吧。”我放好了玉牌,看了看手心里突然出现并且逐渐扩大的黑斑,朝方叔岩扬了扬手。
“听闻阁下不是能解我金刚蛊的蛊毒吗?我这人好学,看到别人有我不会的本事,总想着哪怕学不会,开开眼界也好。”见我大意中了他的金刚蛊,方叔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
“你就不怕?”我好奇的问道,当然我也不可能心大到任由毒素进入体内发展,一丝神源之气早就在金刚蛊毒侵入我手掌的时候,便被我调动出来,死死抵住毒素的扩展,几句话的功夫,这蛊毒就已经被神源之气消灭得七七八八。剩下的那一点点是我故意留着的。我一边分出心神与方叔岩说话,一边控制着神源之气包裹住,确信不会侵入经脉对我造成伤害后,便任由它们在我手掌盘旋,造成一副我无法压制毒素的假象。
“怕?方家人世世代代与尸体和毒素打交道,如果知道怕,那还怎么生存下去?”方叔岩的笑容越来越狰狞。
“那你一定就是觉得203灭不了你方家?”我问。
“不不不,203的威名,不说在苗疆,就是我身处金三角都略有耳闻,只不过,那说的可是203的整体实力。”方叔岩摇了摇他的一根手指,“而你,虽然我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