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刘光天跟踪了闫解城一段时间,根据闫解城的消费情况,差不多推断出闫解城手里至少有一百块。
要不然,闫解城不可能天天去吃炒肝儿,有时候还下馆子。
至于闫埠贵和叁大妈手里,那是稳稳当当的一百五十块,还有不少存款。
所以,刘光天定下的套路,就是两头诈。
首先,从闫解城手里诈一部分,然后再去闫埠贵手里诈。
最后嘛……就要看闫解圹的表现,和事情具体怎么发展了。
在刘光天和闫解圹搞事的时候,闫埠贵和叁大妈也是收拾好了东西,一路走着搬去雷鼓巷。
这也就是闫家能干出来了,别人不说坐车,也起码借个自行车。
老两口的腿脚也是硬朗,硬是一路小跑着,就到了之前那间房子。
叁大妈这几天没看到人来,就以为这地儿是个没人要的,所以也是胆子大了起来。
“怎么样?老闫,这房子值吧?”
“嗯!不错!这钱没白花!”
“行了,外面做饭的有点儿简陋,还有之前留下的东西,咱们一起收拾!”
“……”
昨天,叁大妈还来收拾了一下,屋子里其实也没什么了。
闫埠贵看了看,也没说什么,便跟着叁大妈一起收拾。
不多时,两个人烧开了水,忙前忙后的,把屋子都收拾了一番。
叁大妈是想着贾东旭干的事儿不干净,肯定不敢跟自己理论,到时候看有人,估计会自己离开。
然而,叁大妈却不知道,这屋子真正的主人是郭麻子。
这屋子可不是废墟,是雷鼓巷街道有记录的住房,分给了郭麻子手下的一个打手。
只不过,这地方太破,他们那群人没住而已。
自被赶出轧钢厂后,郭麻子索性就不工作了,整日拉着狐朋狗友,尽干些不法勾当。
因为背后的人脉广,只要不太过分,也没人管他们。
这段时间,郭麻子也是受到了风声,所以就没有太明目张胆的搞事,确实很少来这里。
于是,叁大妈和闫埠贵、带着闫解坊,就暂时在这里住下了。
另一边,刘光天也是带着闫解圹,找到了正在吃晚饭的闫解城。
自拿了钱后,闫解城可吃不惯于家的豆腐饭了,每天都是在外面吃饱了,回去象征性的吃点。
闫解圹看到闫解城居然吃炒肝配肉包子,还有两个一个小菜,当即就怒道:“好哇!还是真会享受啊!”
说着,闫解圹就想冲过去,但是被刘光天一把拉住了。
“急什么?你冲过去怎么说?直接把事情说开了,让他给钱?”
“这……天哥,您说!您怎么说,我怎么干!”
“我跟你说啊!你要装作偶然发现他,然后就以为这是他在外面赚了钱,不给你爹交钱,让他给你封口费!”
“……”
随后,刘光天便详细的说了一下,过一会儿闫解圹过去怎么说,以及用什么表情。
闫解圹听的有些皱眉,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还是照做了。
看闫解圹靠过去,刘光天不禁乐呵呵躲在一边偷笑。
这件事,闫解圹要是以房租为由要钱,肯定会被闫解城推给闫埠贵。
而闫家人贪归贪,但都是讲理的人。
这一点和贾家有很大的区别,贾家是不讲理。
所以闫解城只要这么说,闫解圹就要乖乖的回去找闫埠贵,就算能要到钱,也只有三十块。
到时候闫解圹说什么,都不会给刘光天分钱。
不多时,闫解圹便按刘光天所说的,假装自己偶然遇到了闫解城。
“哟?大哥?你怎么在这儿?你发财了啊?”
“啊?你怎么在这儿!”
“哦,学校放假了,我不是住校了吗?今儿出来转转。”
“……”
闫解城看到闫解圹,当即慌里慌张的,把桌子上的吃食都揽到了怀里。
因为不知道什么情况,闫解城也不好轻举妄动。
闫解城是了解闫埠贵的,他知道闫埠贵肯定没跟闫解圹说实话。
“哦?那你转吧!就别搁我这儿蹭饭了!”
“不急,你这钱哪儿来的?”
“我这……你管我钱哪儿来的?反正不是你的就行!”
“……”
闫解圹听了这话,当即冷笑了一下,摆出了一副我日你先人的样子。
“你这钱不是我的,但肯定有咱爸妈的一份儿!你没给吧?”
“你放屁!我凭什么给他们?关你什么事儿?”
“关我什么事儿?这钱你要不给了,那我以后就也不给了!我这就回家跟他们说去!”
“……”
说着闫解圹起身就要离开,闫解城连忙伸手拦住了。
这要是解决不好,就是给闫埠贵找麻烦,到时候闹腾两天,这婚肯定结不了,到时候大家一起鸡飞蛋打。
见闫解圹坐下了,闫解城不禁琢磨着,这件事要怎么说。
显然,闫埠贵肯定是忽悠了闫解圹。
要是闫解城吧事情讲明了,那还是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