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家主!不好了,家主!”人群中突然窜出一人,跪倒在地上哭喊道:“二公子被人打断了手,昏了过去!”
“你说什么?”赵平远一愣,随后脸色一变:“玉树怎么了?”
“二公子今天去买香皂,不料与人起了冲突!”那人哆嗦着说:“那人不由分说,直接动手,二公子手被打断,牙齿也被打掉几颗,如今躺在城防军的军医帐中,还在昏迷着!”
赵平远脑袋轰隆一声炸响,整个人呆滞在原地。
“怎么会这样?”赵平远喃喃自语道:“谁,谁这么大胆子!”
“家主!”那人焦急地喊道:“是护国公之子——沈烁,二公子的侍从三人也被打了,伤情严重,家主,您还是快去看看吧!”
赵平远猛地清醒过来,飞速地翻身上马,对着队伍喊了一声:“你们速送公主前往皇宫,本将又要事先走一步,而后再去皇宫!”说完话,赵平远骑着马朝着军医帐奔去。半个时辰后!陈廷之坐在龙椅上,云国公主随着内侍缓缓而入。
“参见皇上。”云初跪在了地上。
陈廷之抬头看了一眼云初,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公主请坐,朕等候多时了。”
云初坐了下来,微笑着对陈廷之道:“劳烦陛下久等。”
陈廷之微笑颔首。
“陛下。”坐在陈廷之身旁的贵妃开口道:“派去迎接公主的平远呢?怎么不见他?”
闻言,陈廷之这才想起赵平远,转头看向云初:“公主,吾儿平远呢?”
“启禀陛下,”云初淡淡地道:“赵将军将我送上轿子后,被便一人喊住,说了些什么,便让我先入宫,自己却骑上一匹快马,不知所踪。”
陈廷之微微皱了皱眉头:“胡闹!这么重要的日子,他不陪公主前来,自己却跑了,还有什么事比公主更重要呢?”
“陛下!”话音刚落,赵平远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跪倒在地:“陛下,您可要为儿臣做主啊!”
看着地上泪流满面的赵平远,陈廷之
的眉毛抖动了一下,但面色依旧温和,问道:“平远,究竟发生了何事?”
“陛下!”赵平远愤恨地咬牙切齿道:“儿臣为国征战,常年戍守,不敢要求其他,但,儿臣唯一的弟弟玉树,被人打伤了,昏迷不醒,就在今日,就在京都之中,天子脚下,被人当街行凶!陛下,您可要为儿臣做主啊!”
“平远,你说清楚一点!”陈廷之的神情瞬间凝重起来。
赵平远将事情添油加醋说了出来,唯独把赵玉树跋扈无理的经过摘了出去。
陈廷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狠狠拍案,怒道:“好一个沈烁!来人!将沈烁从京兆府给我带过来,朕要亲自审问!”
“是!”站在陈廷之左右的内侍应了一声,立刻下去传旨。
不一会儿,身穿囚衣的沈烁被带到了殿上。
“参见皇上。”沈烁漫不经心跪了下去。
“沈烁!你好大的胆子,敢当街殴打我弟!”赵平远指着沈烁骂道:“你眼里还有陛下吗?还有王法吗?”
“沈烁,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当街殴打赵将军的弟弟?”陈廷之厉声道。
沈烁抬头看了看陈廷之,慢条斯理地解释道:“回皇上,赵玉树在微臣铺子里胡闹,并且殴打了我铺子里的伙计,微臣只是教训了他一下,并没有伤他性命。”
“你撒谎!”赵平远气极反驳道:“我弟弟现在还昏迷不醒,你是挟私报复!”
“挟私报复?”沈烁一脸疑惑:“我跟他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我挟私报复个啥?”
“他为何要殴打你的伙计?”陈廷之问道。
沈烁将事情的起因完完全全说了一遍。
“香皂?何为香皂?”陈廷之旁边的贵妃疑惑地问道。
“回娘娘,这香皂,是用来洗衣服和沐浴的,特别是沐浴用的香皂,沐浴完后,身上会留有与众不同的香味。经久不散,而且,臣的工匠们,还调制出了许多不同香味的香皂,每天用不重样的,便会有不同的香味!”沈烁如数家珍,噼里啪啦说了一堆。
“竟有如此神奇之物?”贵妃顿时来了兴趣,扭头看向陈廷之:“陛下,沈大人说的香皂,我想要一些试试。”
陈廷之对徐贵妃宠爱至极,更有立其为后之意。沉吟片刻后,陈廷之对着沈烁说:“沈爱卿,你那里是否还有存货?”
听了这句话,沈烁点了点头:“这香皂定价本就不高,臣的工匠过少,产量不高,不过,既然是陛下要求,臣愿立刻增加人手,保证今日便会有百块不同香皂送往皇宫!”
“如此,本宫就多谢沈大人了!”徐贵妃顿时眉开眼笑道。
“微臣不敢!”沈烁躬身道。
“好,你且下去办事。你殴打赵将军弟弟的事,虽然他也有错,但大错在你,朕就罚你赔偿一千两给赵玉树吧!”陈廷之摆了摆手道。
“臣遵旨!”沈烁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陛下!”赵平远哪肯轻易放过沈烁。
“平远,我素听闻玉树跋扈,你也该好好管教了!”陈廷之打断了赵平远的话,板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