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今天的小灶菜都摘洗干净了，有点多，就等您掌勺了。”何雨柱感慨的时候，徒弟马华急匆匆赶来。今天来看篮球赛的领导很多，总厂招待一顿好饭是必须的。
“慌里慌张的，像什么话！”何雨柱对自己的厨艺和上菜速度无比自信。按说他的厨艺在轧钢厂确实属于独一份，如果不是脾气不好，平时爱用武力说话，得罪人太多，早升为6级厨师了。厨师升级跟工人升级差不多，水平达到了，经过考核就能升级，并不用论资排辈。
何雨柱现在是8级厨师，兼着一食堂后厨班长的职位，每月工资37.5元，另加2元职务津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在大杂院里和许大茂一起排在第三位。第一位是一大爷易中海，国宝级八级技工，工资112.5元。第二位是二大爷刘海中，七级技工，工资90.5元。许大茂是宣选科一级电影放映员每月35.5元，不过他下乡放电影总能勒索到很多土特产，所以整体工资与何雨柱半斤八两。
“傻柱，你赶紧去吧，今天哥们和厂长坐一桌，别让哥们等急了。”许大茂炫耀催促道。
“就凭你？滚一边去吧。我菜里放泻药了。”何雨柱不给他好脸。
“哥们带了纸！”许大茂轻蔑道。
许大茂说跟领导坐一桌，倒没说瞎话。他在厂里是有名的酒蒙子，酒量不大，酒品却好，每回必喝断片。只要有领导在场，他的口头禅就是：“我许大茂敬酒，老规矩，一大三小，二五一十。领导为天，最大，大人物一杯，我许大茂作为小人物，就得三杯。领导若喝三杯，三三见九，我就得喝九杯。”
今天厂里领导中午请吃饭，因为下午可能有公事，肯定不能畅饮，就需要许大茂这种人来顶上。
篮球比赛结束，无论输赢，所有球员均能捞到一餐小灶饭吃。能吃到谭家菜传人，何雨柱师傅亲手做的菜，大家都很兴奋。谭家菜最招牌的是黄焖鱼翅、清汤燕窝、扒大乌参。这年头，如此奢侈的官菜肯定不能上，但何师傅烧的小鸡炖蘑菇也是一绝。
机械厂队作为冠军球队，所有队员可以与最大领导坐一桌。
吴老师担心苏秦陌生，小声跟他介绍几个厂长副厂长，待会上酒桌不要冲撞了领导。
主桌人员坐定，计有：轧钢厂杨厂长、李副厂长、机械厂秦厂长、机修厂赵厂长、吴伟老师、苏秦、谢天、大庄和其他两个正式队员，一个替补，再加上陪酒许大茂，正好12人。
一旁秘书倒酒完毕，示意菜已上齐。
“你叫苏秦是吧？呵呵，不用紧张。京城机械学校的周校长，那也是我们的老熟人老朋友。刚才吴老师已经跟我们说过你的情况，之前一场篮球课令他刮目想看，这次也差点惊掉了我们的下巴嘛。”杨厂长朝苏秦微笑道，眼里透着欣赏。他又转眼看了桌上一圈人，大家深表赞同。
“杨厂长，您好！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大领导，确实让我紧张不已。到现在心还是在‘砰砰砰’地跳。”苏秦拍拍胸口，顺水接话，一脸老实面嫩的样子。话说得有趣，引得桌上几位厂长均善意大笑。这里他最小，其他人不是领导就是前辈，本色扮小即可。
“苏秦同学，我是李怀德，我叫你小苏吧。真心不用紧张，来了轧钢厂就跟来了自家一样，在座的几个厂长都知道，京城机械学校哪年不分几个干部技术员来我们厂。我呀，一见到小苏，就非常满意。待会我亲自给周校长打电话，小苏这位同学，我要定了。以后实习分配，直接跟着我。”李怀德刚才见几位老兄弟的眼光不对，赶紧先下手为强。
不得不说，李怀德真是个妙人，眼光非常毒辣，一眼看出苏秦是个人才，立马就拿话预定。
不看苏秦的其他方面，就凭他的篮球特长如此突出，长得仪表堂堂，在哪个大型单位都可以成为文体干部。而且厂里一旦有了这种人才，与上下各方打交道都多了许多便利，无形获得很多好处。
李怀德话毕，几个厂长暗自懊悔。到了他们这种级别，哪个不是人精。最懊恼的就是机械厂厂长秦胜利。苏秦代表机械厂打了一场球，可以说半条腿已经踩进他的门槛，如果李副厂长的一番话，由他来说，更加是水到渠成的事。苏秦若加入机械厂，但凡两人的关系不崩塌，甚至未来可以传成一段“慧眼识珠”的佳话。现在这个潜在大利益，被李怀德这老小子拿到先手。
不仅是几个厂长表情闪烁，在座的谢天、大壮、许大茂等人均露出不加掩饰的羡慕之色。好家伙，这是要一步登天啊！李副厂长是什么角色，他们都是知道的，数万人钢铁大厂的副厂长，一般市长见了都要点头哈腰的。这还真不是说笑的。此时华夏建国不久，面临亡国灭种的三战威胁，对于能够使华夏快速富强的钢铁工业一路绿灯，要什么资源支持，就有什么资源。即将开展的大炼钢铁，甚至再过几年设立的某钢某法，都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产生的。
“多谢李厂长赏识，那小子我以后就是您手下的兵了！”苏秦干脆站队。他站起身来，恭敬对着李怀德，举杯一饮而尽。他故意“咳嗽”几声，脸上逼出一丝晕红，确乎是个孺子可教的菜鸟新人。
以苏秦现在的体质，可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