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了吗？”夏枝问。
见云一摇头，她说:“意料之中。”
云一等人都陷入沉默，银莘也冷着脸，银尘有点无措地看向夏枝。
见几人情绪低落，夏枝指着墉都的方向。
“今年新年都没好好坐下来吃顿团圆饭，元宵节快到了，我让达叔留了料子，去做月光衣吧，到时候扎几个鱼灯，一起逛逛灯会。”
“有鱼灯？好耶！”
银尘开心地拍着手，几人被他感染，神情也都放松下来。
“夏枝姐姐，月光衣是什么呀？”银莘对漂亮衣服很感兴趣，抓着夏枝的手，问个不停。
“月光衣呀，每年墉都元宵节，人们都会做白绫衫配上蓝缎裙，出来游玩。”
“为什么要叫它月光衣呢？”银莘继续问。
“元宵的月亮照在衣服上，宛若身披月光，所以就叫它月光衣。”
“那，夏枝姐姐……”
夏枝一边走着，一边回答银莘的问题。
天气寒冷，夏枝让几人安排好自己带领的队伍，就上车取暖。
云一四人轮流驾车，银家兄妹和夏枝在蝶衣的照顾下，睡了个安稳觉。
睡醒后，马车路过一户人家，夏枝看到院子里晾着柿子干，便让云一去买些来。
云一下车叫门，一名荆钗布裙的少女开了门。
“有什么事吗？”
少女肌肤胜雪，眉色如云雾中浮现一脉远山，杏眼翘鼻，整个人秀雅绝俗。
云一被少女的容貌吸引，忍不住夸她:“小姑娘，你长得真好看。”
代婉云红了脸，有些不知所措地请她进门。
“我就不进去了。”云一指着院子里的簸箕说，“我家小姐见姑娘家院子里有柿子干，遣我买一些，姑娘可愿意卖？”
代婉云摆手，云一以为她不卖，刚要去回夏枝，突然出现的少年将一个罐子塞给了她。
“这是糖柿，很甜的。阿姐不是不卖给姐姐，是那个不好吃。”代青解释道。
代婉云点头，低声说:“那个是晚柿，很涩。”
云一朝两人行礼道谢，想掏钱却被代青制止。
“不用了姐姐，柿子都是自家种的，不值什么钱。”
代青正说着，听到马车里夏枝咳嗽声的代婉云想起了什么，迈着小碎步跑回屋里。
片刻后，她抱着一小罐的枇杷露，站定在马车前。
“我听姑娘咳嗽得厉害，试试我娘做的枇杷露吧，喝掉就不会咳了。”
夏枝撩开车帘，眼中划过一抹惊艳，捂住嘴咳嗽了两声，她开口:“多谢姑娘。”
云一接过代婉云给的枇杷露，临行前递给了她一张名贴，让她有事去墉都苏记布庄找掌柜。
目送夏枝等人走远，代青回头问代婉云:“阿姐，阿娘也去了墉都，他们会遇到吗？”
“不知道，墉都好大的，娘亲去接父亲回家，应当不会遇到。”代婉云答。
代青踢飞路上的石子，背对着代婉云。
“阿姐，明天我就要回学堂了，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代婉云不明所以，歪着头问他:“为什么呀？”
代青看着她的脸，叹道:“因为阿姐长的太好看了。”
代婉云只当他在开玩笑，催着他回屋收拾行装。
看着纯真美丽的阿姐，代青只希望明天自己走之前，阿爹和阿娘能回来。
……
马车上，喝过枇杷露的夏枝渐渐不咳了，她拢着斗篷，拿起还未看完的话本细读起来。
银莘觉得无趣，夏枝就翻出两本未上色的线稿，让她带着银尘一起填色。
云一坐在左侧，埋头处理公务，橘如和蝶衣在右侧绣花。
车内十分安静和谐，车外也有了一个难得的晴天。
一行人赶了几天的路，终于到了墉都北门。
达叔带着青女等在城门口，见他们到了，忙迎上去。
几人相互见礼，在达叔的指引下，众人半个时辰后，到了墉都的居所。
四进的院子坐北朝南，朱红的大门前，冷霜和季婶得了消息，带着裹成绒球儿的许昭等在外面。
下了马车，夏枝上前，从季婶的手里接过许昭，捏着他圆嘟嘟的小脸揉个不停。
“不闹～”
许昭发出抗议，才刚学说话的他有些吞音，把不要说成不闹。
夏枝玩心大起，进院的路上一直逗他，气得他直往季婶的怀里逃。
揪着他老虎帽子上的毛球儿，夏枝故意吓他:“小家伙，再逃就打你屁屁。”
夏枝作势要拍他屁股，吓得他委屈巴巴地向季婶伸手，要季婶带他脱离魔爪。
“哈哈哈哈。”
夏枝笑得开心，银莘和银尘也凑上前来瞧他。
“他好小～”银莘戳了戳许昭软乎乎的脸蛋，用手掌比划着他的个头。
银尘很赞同妹妹说的话，点头:“对哦，都没长大。”
“你们小时候也是啊。”夏枝对他们说。
“妹妹以前也这么小吗？”银尘问。
夏枝点头，将许昭交还给了季婶。
看着依偎在季婶的怀里，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