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
女皇无奈扶额,看看手中程邬递上来的折子,再看看曹羽,两人各执一词,都说自己被对方要挟了所以去害陆晚晚。女皇没办法,将程邬召进宫来,让她俩当面对质。
半晌后。
程邬还在门外,就听见了曹羽的声音:“陛下,此事与我绝无关系,都是那个程邬财迷心窍,臣的家仆曹光也下落不明,定是被她要挟了想拉我下水啊,陛下!”
“你胡说!明明是你要让陆晚晚成为一个笑话才让我把考题给你的,如今你为了把自己摘干净,就把罪过全推到我头上是吧?啊?真有你的啊,曹羽!”程邬从门外一路怒吼进来,就看到了地上大惊失色的曹羽。
女皇“咳”了一声,程邬才意识到这是在陛下面前,哆哆嗦嗦的跪下请罪:“微臣该死!陛下恕罪!”
女皇白了她一眼,拿着折子问她俩:“两位爱卿各执一词,孤实在不知道该信谁,不如两位将对方有罪的证据拿出来?孤也好为你们二位做主啊。”
陆晚晚在帘子后面听的想笑,原来女皇也是个坏心肠,明明手里拿着陆晚晚给她的证据,还偏要看她俩“狗咬狗”,看来自己还算是比较善良的人了。
半刻钟前,陆晚晚求见女皇,将两份供词交给女皇之后,就说待会儿她俩会自己来认罪的,女皇就说等她俩真的来了之后,陆晚晚就可以回去将人接回府里了。
如今她俩真的来了,后面的戏码陆晚晚也不想看了,从侧门溜了出去。
陆晚晚拿着女皇给的通行金牌一路畅通无阻,回到原本的小院发现商陆已经走了。不愧是教主呀,身手了得完全不需要担心。
今日是考试的最后一天,现在这个时候,最后一门已经快结束了。陆晚晚在守在宫门口的左月那里借了一匹快马,直奔顺天府而去。拿着金牌的陆晚晚无人敢拦。
在今早,念雨已经把最后一块糕点吃完了,现在已经傍晚了,滴水未进的他趴在稻草床上忍耐着饥饿和疼痛。在他昏昏欲睡之时,听见有人打开牢房的锁链的声音。瞬间念雨就清醒了,有人开牢门就是要来提审他的,他手里紧紧拽着稻草,将头埋在深处,似乎这样就能减少恐惧一样。
“念雨,我来带你回家了。”是陆晚晚的声音。
他露出一张满是泪痕的小脸,哭唧唧的看着陆晚晚:“呜呜呜,妻主,你终于来了······”
“嗯,我来了,来接你回去。”
陆晚晚将他抱在怀中,朝外走去。她的眼神狠厉的扫过牢房中的狱卒,眼里满是凌冽的杀意,被看到的人还以为自己被眼神给杀了,顿时瑟瑟发抖。一个个头埋的比鸵鸟还低。
陆晚晚解下自己的披风盖在念雨身上,刚出大门就遇到来接应的念云。
“干得不错,他现在不能吹风,马车都封好了吗?”
陆晚晚将人放在马车里,但是他也只能趴在陆晚晚腿上。
“封好了,不会透风的。”
念云坐在马车门口,用身体挡住门缝。陆晚晚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去吧。”
一路上马车有些颠簸,念雨疼的“呜呜咽咽”,陆晚晚就不断地轻拍他的背,不断鼓励他,安慰他,“马上就到家了,到家就不疼了。再忍忍。我知道你是最勇敢的,最棒的。”
陆晚晚他们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进门,陆晚晚就闻到了一股香味。
“嗯?好香啊。”
念云护着念雨,说:“妻主,我出来之前交代他们炖了鸡汤,等妻主和阿雨回来就能吃饭了。”
“嗯。”最近的念云真是越来越细心了。
陆晚晚:“我去看看洛白,你们先去吃。”
念云:“是,妻主。我会给你和沈大哥送来的。”
陆晚晚:“不必给我送,我看完他就会过来。你待会儿给洛白送一份即可。”
念云:“是,妻主。”
从商陆嘴里听到沈洛白被打的消息的时候确实很担心,但是她放心就放在是从商陆嘴里听到的消息。商陆是她的“合作伙伴”,他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的人死而不管的。
陆晚晚敲了敲沈洛白的门,没有回应,应该是睡着了吧?
她轻轻推开门,走到床边,捻起被子看到背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慌乱中她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惊呼出声。那一条条短而粗大的鞭痕就像一条条巨大的血虫杂乱的铺在原本白皙的背上。下手之人十分狠毒,鞭鞭恨不得深而见骨。这么深的疤痕,以陆晚晚的医术和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是无法去掉的。沈洛白该有多伤心啊,他不喜欢自己的身上变成这样。
陆晚晚心疼的轻轻抚摸沈洛白的额头,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她来到药房调配伤药,家中一下子多了两位重伤人员,她的压力还是蛮大的。她试着调配出玉肌生骨膏,还是要试试的,万一成功了呢?
“妻主,”念云敲了敲陆晚晚的房门,“饭都凉了,阿雨和沈大哥都吃了,您也去吃饭吧。”
“马上来,”陆晚晚将配好的伤药交给念云,“你去熬药,红色封纸的是念雨的,蓝色的是洛白的,大火熬一个时辰之后赚小火熬半个时辰,然后那里柜子上有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