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张怀民问道。
“不清楚。”
原来,刘文斌回来后,发现妻子在指挥部做饭,心里很高兴,感觉许多挺照顾他的,做饭又不累,还能挣钱补贴家用。
直到他发觉别人看他的目光怪怪的,他才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也只是将信将疑。
今天早上,妻子出去以后,他要抱抱儿子,谁知儿子说道:“我不要你抱,我要叔叔抱!”
“那个叔叔?”
“就是下边那个叔叔啊,他给我糖吃,他抱我,也抱我妈妈。”
孩子的话让他再也忍不住了,出来就去找肖西风。
张怀民和付为民赶到的时候,看到在指挥部的门口,已经围了一圈人。
只听王水云蹲在地上哭喊道:“你个没良心的,老娘一个人在家容易吗?你听别人嚼耳根,就来这里发疯,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
只见刘文斌斜歪着头,黑瘦的脸变成了酱紫色,青筋暴突,双拳紧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孩子在旁边拉着王水云的手,奶声奶气地说:“妈妈不哭,妈妈不哭!”
一旁的许多对刘文斌说:“兄弟,回家吧,有啥事到家再说,别在这儿让人看笑话了!”
辛计增走出来,拉着刘文斌就往后边走去。
刘文斌像得了半身不遂似的,僵硬着半个身子,机械地被他拖出了人群。
看到刘文斌走了,王水云也不哭了,站起来抱着儿子离开了。
付为民用征询的目光看着许多,许多尴尬地一笑,说道:“肖书记坐我的车回镇政府了。”
付为民接着说道:“既然怀民就是远古时那只仙鹤,我随后给王书记说一声,就让他暂时在这儿负责安置房建设事宜吧。”
说完,他也回镇政府了。
许多说道:“刚才张镇长说到我的心坎上了,没想到他对我们村这么用心。不让他留这儿我还生气呢!”
张怀民和许多走进屋里,许多诚恳地说道:“张镇长,你对鹤山村,比我都用心,我原来以为你只是碰巧,现在我明白你是用心在思考。”
“我想问一下,你刚才对村庄的构思能实现吗?”
“当然可以!”
看到张怀民这么自信,许多心里禁不住想,资金呢?建设需要钱,宣传需要钱,没有配套措施,谁来呢?
张怀民看出了他的疑惑,淡淡地说道:“这首先是一个富民项目,当然要结合全镇的大旅游来统筹考虑。单纯咱村这个项目,你只要让村民让出51%的股份就行,剩余的我来操作。”
“你是说那片废墟占49%的股份?”许多试探着问道。
“是的,将来的设计、建设和推广,实行公司化运作,当然,我们要保证投资方可以实际控制公司运行,村民参与分红就行。”
“这条件也太优厚了吧,我们可以和政府协商,免费发给受灾村民安置房以后,收回他们原来的房产,变更为村集体财产。”
“然后用村集体名义成立‘鹤山村生态旅游合作社’对外合作,只要有公司来建设投资,我们占30%的股份就行。”
“占的股份高了,有人来投资吗?会盈利吗?”
许多一连串抛出了他的疑问。
要是在几个小时之前,张怀民还真懒得理他,现在不一样了。
他笑着说道:“许支书,蓝天白云、青山绿水就是咱们最大的优势,放心吧!你把村民的利益处理好,剩余的我来做。”
正在这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许多走出来一看,原来是他联系的拆除矿山设备的人员到了。
只见门外停着一辆大卡车、一辆吊车,三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人员站在车门边。
张怀民看到,他们蓝色工作服上印着“永泰拆装公司”几个黄色大字。
许多对张怀民说道:“路通了,我去把石子厂设备拆除了,让你们都放心!”
张怀民笑道:“去吧,刚才我就放心了。”
张怀民到工地转了一圈,看到几个村民都已经编入了建筑队伍开始工作。
他信不就往后面走去。
走到后面这一排房子中间,就听一个人说道:“兄弟,孩子那么小,听我的,好好过日子吧!”
张怀民一听,正是辛计增的声音,他正想找辛计增聊聊呢,没考虑那么多,就推门进来了。
这是一座典型的北方农村独家院,红砖盖的两层楼房,混凝土顶棚,已经区别于被冲毁的老式石头房子。
2米多宽的银白色铁大门,进门就是“五福呈祥的壁画”,院子里用水泥硬化了一半,另外一半靠院墙的土地里,种了扁豆和丝瓜,它们的枝蔓爬上了墙头,绿叶在微风中摇曳,似乎在欢迎这位远方的客人。
混凝土浇筑的室外楼梯从陪房一直延伸到二楼楼顶,沿着楼梯的不锈钢栏杆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张怀民的突然出现让他们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