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来迟的月光洒落,河面上波光粼粼,凉风习习,倒是宁静的美好!
忽然,一尾黑鲤跃出水面,口中还叼着一颗莹莹润白的小东西!
画舫的阁门打开,阿晚与阿彻相伴迈出。迎面,就见到阿凉带着一袭白衣的俊朗男子,候在门边。
“这是?”阿晚轻笑着挑了挑眉,自家的姑娘们,总能捡回这般养眼的俏郎君!
阿彻察觉,顿时酸了!重重揽住爱妻的腰肢,表示不满!
“这是河底的水族——芸香珠贝,名叫三艺。他对红罗水獭较为熟悉,我便自作主张,带回来了!三艺,这两位是我家主人!留不留你,得主人说了才算!”
阿凉两边一介绍,就将自己摘了个干净。
“妖娘,你明明答应我了!我只跟着你!”三艺没想到她会临阵反悔,一慌张就扯住了她的衣袖!
“我何时答应了?你松手!”阿凉小脸一红,也没想到这人的反应会这么大!
阿晚捂嘴偷笑,本还担心阿凉无法走出曾经的阴影。如今看来,家中的灵湖,又要多上一颗珠贝!
“进来再说吧!彤华,劳你带阿余在外守着!”阿彻看清情势,这才放下了戒备。
“不!妖娘不答应,我就不进去!”固执的俏郎君,无论如何就是不放。
“阿凉,你就答应了吧!不过一颗珠贝,我们还是养得起的!”阿晚轻声劝道。
“谢主人留我!三艺愿与您结契,永不背叛!”扑通一声,人竟直接跪了下来!
“你方才还不肯听我家主人的话!可转眼就跪了!到底是何居心!”阿凉面色一冷,万分后悔带回这块狗皮膏药!
“分明是你先招惹得我!还在我床上化了形!也是你主动带我来见主人!现在,却问我有何居心?在我贝族,如此这般,你就该是我妻子了!”
口无遮拦的一番话,顿时惊呆了一众人!
“你胡说什么!”阿凉更是惊慌地不知所措!看准阿彻的左手,就化作一道影子钻了进去!
“妖娘!”三艺的神色,骤然就垮了!万万没想到,她还有地方能逃!
“你实在是吓到她了!”阿晚无奈地摇头,牵着夫君的手,就往阁内回去。
“她是嫌我有过妻室,已非童男吗?”三艺口中轻声喃喃,垂着头,步步跟上。
“你有妻室?那为何还要缠着阿凉,离开此地?”阿彻耳朵尖,尤其是这种话头,当即就挑了出来!
三艺一怔,面对两位“主人”的突然质问,不由惆怅。
“那,那是曾经!千年前,我芸香珠贝一系,曾因红罗水獭的过度捕食,濒临灭族!后来,但凡族中男女,皆得为了后代而努力繁衍!我曾有过妻,却也是族中的安排!后来,她丧命于红罗水獭口中,我无力报仇,更无心再娶。只能闭关苦修,直至今时!”
“你既是珠贝,为何会看上我家阿凉?你得知道,她并非水族,而是溪边兽!与你虽不是天敌,却也不是能够融洽相处的族类!”阿晚坐下,等他回答。
“我即将突破妖王之境,只要将珍珠完全转变为王境晶核,就不会再受种族约束!她突如其来,招惹了我,就该对我负责……不是吗?”
“你既然是这样打算的,我也就放心了!不过,你的性子确实直了些!若真有心,就先留在画舫。与她相处一段时日,再看吧!”阿晚做了决定,阿凉的将来,不能一直都给家人当“母亲”!
“真的?三艺多谢主人!”
“现在叫‘主人’,未免早了些!还是先谈谈正事吧!你吓跑了阿凉,只能重新将她问过的话,一一再说于我们听。”阿彻轻拽爱妻的小手,不让她多看眼前的俏郎君!
“是!阿凉妖娘。”他突然停顿,勾唇一笑,才继续说道:“阿凉妖娘,先问了我有关红罗水獭族系的情况……”
半个时辰后,三艺已将敌方的情况事无巨细,倒了个精光!
“原来,这条航道所谓的‘十去九不归’,都是司徒尧耀与那座河底沉水墓造的孽!妖帝都没管过?”阿彻眸中,皆是怒意。
“妖帝管过,但他来的时候,一切正常,没有发现半点司徒尧耀的踪迹!红罗水獭一族,也展现得天真无邪,让他找不到半点错漏!毕竟是一界之主,没有真凭实据,如何轻易动刑!
待他走后,红罗水獭倒也消停了些。只要上供过的船舶,就能顺利通过航道!如此这般,时间一久,也就没人在意了!”
“这司徒尧耀,先是利用你圈地发展,再借势壮大本族!究竟想做什么?”阿晚对自家夫君说道。
“他的目的,不是早就不打自招了?”
“不!我认为,那只是用来迷惑我们的借口!他只是一介怨魂,天地再大,都与他无关!相比之下,要说是为了你,我还更信些!”
“晚儿!”阿彻的脸,顿时又苦了!
“好了,我就是随口说说!既然水中没有其他据点,那就好办!我不喜欢打被动的战!更不欢喜当被惊的蛇!”
“夫人高谋,洗耳恭听!”
三艺云里雾里,后半段的对话听不懂就罢了!眼看这对夫妻含情脉脉,忽然觉得自己应该识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