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李氏想要发作,可眼下这情形却不允许。
“那先生的意思是王修诚不用给我月供了?”
齐病去捋了捋胡子。
“王家老夫人还在,他虽然已经分出去,孝敬祖母和嫡母倒也是应该的,只是他们家人丁少,月供也不宜太多。”
白如听到这适时开口。
“不如每月修诚都把捕到的鱼送去王家三筐,由您自己安排,也省的我们到时候因为什么耽误了给您银钱。”
齐病去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好办法。
只是王李氏却不甘心,才三筐鱼,那够干什么的,能不能卖出去都是未知数。
当即便要拒绝,可谁知齐病去却堵住了她的话。
“我觉得白姑娘说的合理,怎么王李氏,你难道还想多讹诈他们?”
王修诚家里困难不是秘密,孤儿寡母还有一个胞弟,现在又多了媳妇要养活,王李氏再贪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依着她的性子肯定是要大闹一番的,贪心不足的人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可才被王修诚踹了一脚,李宏又被众人赶下了里正的位置,再不甘心也得咬牙听着。
“大海,我们走。”
“大娘一会我就让荣阳送新的字据过去,您了别忘了
画押。”
白如看着他们四人的背影高声说道。
等王李氏走远后,原本过来打算捉拿白如的众人才反应过来,自知理亏,各自散去了,李宏也趁乱溜回了家。
原本热闹的王家现在只剩下白家几个人还在了。
“爷爷今日起我就住在王家了,孙女现在名声已经不好了,虽说没有婚礼,可能遇见修诚也是我的福分,我不怨。”
白蒲听这话心里就更是自责,别人家的女儿出嫁,没有丰厚的嫁妆也会有一身嫁衣,可白如这么草草的许给王家了。
“你受了这么大委屈,叫我如何跟你父母交代。”
白如心里有暖流淌过,白蒲虽然没能保护她,但心里还是记挂她的。
前世她与亲情无缘,所以仅仅是几句情真意切的关心,就能让她大为触动。
“孙女不怪你,您放心。”
白蒲又跟胡三春寒暄了几句这才带着白家众人离开。
陈素芬没有随着一起离开,而是留下来要跟白如说几句话。
“爹你们先回去,白如毕竟是姑娘,我做大伯母的嘱咐她两句。”
笑眯眯的拉着白如走到远处的树荫底下后,手啪的便松开了,刚才的和蔼消失的无影无踪。
“算你识趣今天没有把张员外的事说出去。”
白如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语气天真的说道。
“什么张员外。”
陈素芬气结,环顾四周见没有人才说道。
“你别给我装傻,你要是敢把我将你卖给张员外的事说出去,我叫你好看!”
白如抿唇一笑,一副无害的样子。
“大伯母说的哪里话,我肯定不会陷你于不义之地。”
陈素芬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刚才他还以为白如这丫头被鬼上身了,原来也只是强装而已。
恐怕是胡三春那个女人教唆的她,不然她一向怯懦,怎么有那个胆子去和王李氏对峙。
想到这儿陈素芬不屑的啐了一口。
“可是大伯母,你可曾听过一句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
她这句话可把陈素芬弄蒙了,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你若是没听过不要紧,我还听过一句话,叫做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你什么意思?”
“你也知道这王家困难,而我母亲给我留的那点儿东西早已被你们分没了,大伯母也得拿出点儿诚意来,好叫我闭上嘴啊!”
陈素芬算是明白了,她这是在跟自己要钱呢。
“你休想,你大哥娶
媳妇还要用钱,哪有闲钱给你?”
白如也不恼,只笑着开口道。
“大伯母不拿钱也没关系,那我只好去镇里报官。”
陈素芬眼角一横,心道这白如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了?定是胡三春那女人跟她说了些什么,教坏了她。
可又有什么办法,强制性买卖良家妇女可是要坐牢的。
几经犹豫后,陈素芬一咬牙。还是决定给白如钱。
磨磨蹭蹭的拿出别在腰间的钱袋子,白茹看着那鼓鼓囊囊的钱袋子,心道陈素芬可真是一个守财奴,这么多钱随身携带着。
原本只是打算给白如几两碎银子,谁知白茹眼疾手快,直接全部抢了过去。
“谢谢大伯母,您可真大方。”
“你干什么抢钱啊?谁说全给你了快还给我。”
陈素芬惊慌失措,刚要伸手去够那钱袋子。
白如却一个退步,动作飞快地把钱袋子收好。
“这点儿银子免了一顿牢狱之灾,大伯母你很划算呀!”
尽管气得脸色涨红,可他也不敢说些什么,毕竟白如手上有她的把柄。
“那你最好说到做到,永远的闭上你那张嘴。”
白如仿佛没有听到她语气里的恨意,几步窜回门里冲着
陈素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