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的名声已经臭了,哪怕今日已经证明了她的清白,可嫁人的话也找不到什么好人家了。
王修诚虽家中清贫,却是个好人。
眼下对白如又是如此情真意切,看着不像作假。
白蒲略作思索,便无奈的叹息道:“你爹娘都不在了,爷爷也没能保护好你,今天你执意如此,爷爷只好顺你心意。”
白如二人面上皆是一喜,这事成了,以后他们也不用听什么闲言碎语。
“只是王修诚你不要高兴的太早,若是你不能待我孙女好,我一定饶不了你。”
说罢眼睛一立,端的是一副严肃模样。
白如眯眼一笑,用胳膊肘怼了怼王修诚。
“楞着干什么呢,还不快谢谢爷爷。”
王修诚两世为人,却还是第一次娶媳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谢谢爷爷,我一定待白如好,将她视为性命一般爱护。”
听着王修诚郑重其事的许诺,白如羞红了脸。
白如这边温馨谐和,与之相比王李氏等人就没那么高兴了,尤其是李宏。
瞪着王李氏恨得牙根直痒痒,今天闹这么一出他这里正也当不成了。
“都怨你,把主意打到王荣阳头上了,现在你满意了。”
听着李宏的埋怨,王李氏恼怒更添
,她从来都是个不讲理的人,十里八村没人能争得过她。
“白如你这小贱蹄子,你先是打了我儿子,现在又教唆那小兔崽子污蔑我们,诶呀我的天呦,还有没有王法了。”
连珠带炮的说完就在地上哭嚎了起来。
平常人家最受不了这撒泼无赖的招数,凭着这不要脸的架势,王李氏得了不少好处。
都是普通渔民,最重名声,她这么一闹自然是能屡次得逞。
可白如不是普通人,断不能容她兴风作浪。
“你说我打了你儿子,那你可有证据?”
王李氏连忙把躲在后面的王明拽了出来,自从被白如打了之后,心有余悸,十分惧怕她。
现在更是瑟瑟缩缩不敢上前,十足的草包。
王李氏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提着脖领子把他揪了过来。
“你说这小贱蹄子是怎么打你的。”
“那小贱……”
王明下意识的就要顺着王李氏说下去,却在看到白如的眼神后一缩脖子改了口。
“她打了我的头。”
王李氏不等王明说利索,便哇的一声哭出来,粗噶的声音刺的人耳朵疼。
“你们瞧瞧,这头上还有血呢,这不是杀人吗。”
“有事说事,你别在这嚎,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真有人杀人呢
。”
白如神色不耐的掏了掏耳朵。
“王明是你的儿子,自然向着你说话,大娘您真是煞费苦心,居然要卖了王荣阳还不够,现在又给安杀人的名头,您这可是诬陷。”
王李氏哪能想到白如三言两语就把一切又圆回来了。
“王荣阳说的话就是证词,我儿子说的话就是诬陷,还有没有天理了,再说我儿子的伤还在这呢。”
“王荣阳是读书人,读书人怎可能撒谎,你儿子欠了赌债还不上,就动了王荣阳的念头,是否如此去镇上问过便知。”
此时的白如逻辑清晰,面色淡然,哪里还有刚才那副不敢言语的样子。
王明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因为赌坊的人威胁他再不还钱就打断他的腿,情急之下他说出家里有个童生弟弟,卖了钱就来还。
脸色惨白的扯了扯王李氏的衣角,他可不想挨板子。
这些小动作被白如尽收眼底,冷笑一声。
“怎么不敢了?”
渔民再朴实,可也不是傻子,王李氏那般得理不饶人的主,现在却半天没有吱声。
“她为人向来蛮横无理,教唆王明骗人的事也不是没有过。”
“就是,我还听到过她让王明三兄弟去别家偷渔网呢。”
王李氏听着这些闲言碎
语,一口老牙差点咬碎,随即嗷的一声窜了起来。
“贱人我打死你。”
王修诚一直看着她,他知道王李氏不是善茬,是以在她刚起来的时候便大步上前,一脚将她踹飞。
王李氏倒在地上,痛苦的呜咽着,手指着王修诚不可置信。
“你居然敢打你嫡母,我是王家的正妻……”
话还没说利索,整个人就晕了过去,可见王修诚的力气之大。
王明和他的两个哥哥急忙扑过去,娘、娘的叫着。
老大王海作势就要把王李氏背走,却被白如叫住。
“大哥等等,还有事没说完呢。”
王海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愚孝的人听到白如的话心下气愤。
“我娘都这样了你还要做什么。”
“正好今天人多,我们不如就把修诚给大娘月供这事拿出来说说。”
趴在王海背上的王李氏眼皮一跳。
“当时分家的时候字据上没写清每个月给您多少月供,未免我们怠慢了您,少给了去,不如趁今天,大家做个见证,我们日后也不好低开,就定个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