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名侍卫则转向苏若,盯着她鼓起的胸脯道:“你不是要跟我说话没,咱们去别的屋里。”
“好呀。”苏若笑吟吟地点头。
那人一转身,忽然听得后面一声**,等察觉不对,头上一个花瓶正对着砸下来,两眼一翻倒下去。
苏若拍拍手掌,一脚踢在他下体,啐了一口。
江宁郡主将插入侍卫心脏的匕首抽出来,眼都不眨一下,直接隔断了另一个侍卫的喉咙。
殷红的鲜血很快将他们身上的地毯染成了红色。
别忘记,江宁郡主是杀人如麻的南安公的女儿,虽说她自小骨骼纤弱不是习武的材料,却也
耳渲目染,见过太多从战场上救回来的伤残士兵,更懂得人体最脆弱的所在!
“郡主,我们现在怎么做?”相反,苏若对着两具尸体有些发怵。
“等。”江宁郡主推开窗户,望了下下头的情形,淡淡道:“差不多了,我们下楼吧。”
阁楼前,十几个绝顶高手双双抱拳:“主子。”
“给我备最快的马车。”
江宁郡主面无表情道。
她在跟时间赛跑,因为她知道每个月的这个时候,爹都不会在府里,而是去一个地方。
与一个故人聊天。
要午时过后,才会不急不慢地赶回府,顺便在路上买些女儿爱吃
的东西回来,哄她高兴一把。
所以江宁郡主赶回府的时候,父亲并未回来,管家说的确有人送了一个匣子来,说需得大将军亲启。
江宁郡主取走了那个匣子,并且威胁管家:“今天没有任何人送任何东西来,明白了吗?”
管家背脊忽然一凉,有些言不由衷:“小的明白了。”
等人走远,管家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这样就答应了呢?郡主是被大将军捧在手心长大的,有时候难免主见过了头……唉,还是等将军问起再说吧。
江宁郡主从书房偷了兵符出来,在走廊上碰见自己的亲爹,她神色一滞,勉强挤
出一个笑容道:“爹回来了。”
“乖女儿,看爹今天给你买了什么?”南安公从后背郑重其事地取出一个匣子打开来,里头赫然躺着一只九寸长的五彩糖娃娃,做得十分精细,而且与自己有至少六分相似。
“怎样?喜欢吗?你爹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说服那个老顽固给你做的,他说他从来没做过这么大的!”
“谢谢爹。”江宁郡主眼眶微潮,垂眸望着那个漂亮的糖人,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傻闺女,瞧把你激动得——”大将军习惯性地撩起袖子就想来替她擦眼泪。
江宁郡主恍惚间见一个男人袖子靠
拢来,下意识往后躲了好几步,“不要!”
“今天是怎么了乖女儿?是不是不舒服?”南安公打量着女儿那张浓妆艳抹的俏脸,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摇头道:“楞得没事抹那么多脂粉作什?”
“没什么爹。”江宁郡主再次避开父亲的接近,“皇后娘娘新赏的,不用可惜了。”
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呜咽。
“是这样啊。”南安公想了想,皇后娘娘处了名的会调弄胭脂,女儿喜欢是好事,只要女儿高兴就好。
“对不起爹,我有事。”江宁郡主逃也似地跑了开去,眼泪再也止不住如断线珠子般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