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阁楼上,郭瘦棋快速掩门的动作,让想趁机一窥春色的侍卫大感失望。
他瞧了一眼紧闭的门扉,有些心痒痒地下楼,与同僚们聊天时,都有些心猿意马,有人说翠红的楼新来的香丛姑娘艳丽高挑,吹得一口好箫。
有人说怡红院的袭人姑娘柔情缱绻,让人流连忘返。
各自心里都在盘算,等下换了班就花点银子去找自己的老相好荒唐一晚。
阁楼上的两个姑娘,他们可没胆子碰。
江宁郡主听着外头嘻哈大闹的人群,一串长长的眼泪滚落下来,沿着她颈项间的淤青一直滑落在揉得发皱的床单上。
她起身扫了一眼地上的狼藉,从旁边的衣橱里取
出一件花色艳丽的衣服比了一下,虽不算合身,可已经是里面最正常的衣服了。
穿到一半时,地上的苏若醒了过来,她痛苦的叫了一声,然后猛地坐起来,嚎啕大哭。
她入将军府数年,一直陪伴郡主左右,所谓打狗看主人,不管走到哪里都不曾被人欺负过,更遑论今日的刻骨耻辱。
“郡主,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大将军!”苏若衣衫不整地喊道,眼睛忽然注视前方的大柱子,咬牙切齿,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道:“姓郭的,我到了阴间做鬼也要诅咒你,诅咒你满门抄斩,不得好死!”
说着就要一头碰上去,江宁郡主见状忙将手上衣服一扔,扑
过去将她摁住,俩人裹在地毯上,苏若绝望道:“为何不让我死?”
“你以为死了就真的能一了百了?”江宁郡主冷冷地瞪视着他。
苏若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郡主。
“奴婢不想再受……”
“那就穿好衣服站起来,别忘了,我们的仇人还活得好好的。”
江宁郡主顺手捞了件外衣丢给她,自己则将头上的残余的发钗和簪子全部拔下来,人走到妆奁前对苏若道:“动作快点,过来给我梳头上妆。”
苏若抽噎了一下,慢吞吞地穿好衣服,拢了拢头发,江宁郡主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的脸,拿起粉扑开始试图遮掩那些令她感到恶心的痕
迹。
主仆二人穿戴完毕,在脸上抹了厚厚的脂粉和胭脂,如果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将她们和半个时辰前被双双蹂蹑的女子联想在一块。
江宁郡主对着镜子冷哼了一声,从随身的荷包里取出一个信号弹,点燃后从窗户的花格里扔了出去。
嗖!
砰砰砰!
几朵奇异的花在白日的天空突兀地绽放开来。这是南安公专门为保护女儿命人秘密打造的特别信号。
听到动静的侍卫们纷纷站了起来开始戒备,其中两人冲上楼一脚踢开门:“他妈的,这样还不老实,还没**够是吧!”
“两位大哥——”装扮一新的江宁郡主柔弱地走到他们跟前,将外套扒开一
点,露出雪白的肩膀道:“你们误会了,我只是觉得有点不舒服,想找人说说话。”
“骚**。”走在前头的人啐了一口,眼睛里冒出光来,另一个则很干脆地吞了口口水。
江宁郡主半眯了眼眸,如丝媚眼望着他道:“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跑在前头的侍卫听了这话早就魂飞魄散,哪里管哪里多,上前就要抱过去。
另一人将他拉住:“那我呢?”
这时,苏若从旁边冉冉走出,笑吟吟道:“大哥觉得奴婢如何?”
江宁郡主秋波横飞,笑望着方才的侍卫:“怎么,要把我让你他么?”
“我、我……”侍卫喉结滚动,一把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