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理了赵萧萧再从酒楼出来,宁君瑟明显气顺多了。桃胶有些担心:“那个赵小姐心眼儿这么坏,王妃这般教训她固然叫人拍手称快,却难保她不会背地里出什么坏主意害您呢。”
“说得好像本妃不教训她,她就不害我似的!上回马车里迷药的事,肯定跟她有关。”宁君瑟愤愤道。
害得她差点不能嫁给王爷,那可是毁终身的大事,赵萧萧倒跟没事儿人似得,她不服。
梨白道:“对付这样的小人,王妃大可不必手软,直接禀明王爷。以王爷的身份,收拾她还不是小菜一碟!”
“赵萧萧到底是恭王的表妹,让王爷出面伤和气吧?”宁君瑟有些不放心。
一路跟随的暗卫见状,大笔一挥,赵萧萧与王妃有旧怨。
洛清王自然会派人去查证,只是当时事态紧急,他一心只想着怎么救
出宁君瑟,让对方的人趁机抹去了重要的线索。说起来,这个赵萧萧确实可疑。
既然邪教那条线查不出什么,何不试试赵萧萧呢?
这些都是暗地里进行,宁君瑟并不知道。她昨儿被王爷敲晕,现在还没消气,依旧在大街上闲逛。走着走着,对面来了一对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宁君瑟许久没有见过热闹场面,觉得好玩,便也学街上的平民一般回避,站在旁边观望。只见浩浩荡荡一支迎亲队伍过来,为首的大马上坐着一名春风得意的青年公子,昂首挺胸,胸前一朵大红喜花,生得是一表人才。
周围的百姓小声嘀咕,有的指指点点。
宁君瑟好奇,这般有人才的郎君迎亲,怎么众人表现如此怪异呢?
她指使桃胶去打听。
过了一会儿,小妮子回来道:“这是曾国公
家的曾二公子。”
梨白听了忙道:“啊呀我想起来了,前儿他们家的帖子上来,因为是续弦,而且他们家跟晋王府走得更近些,元宝公公的意思礼到就行。”
王妃不必亲自前往。
“没想到在这碰上了。”宁君瑟微微一笑,“要不咱们跟上去,蹭他一杯喜酒去——对了,你刚刚说什么续弦?这曾公子年纪轻轻,难道不是头婚?”
“什么头婚!”周围看热闹的百姓道,“去年娶了韩尚书家小女儿,几个月前难产死了!这不又娶上了——”那人说完,叹了口气,众人都摇头。
“怎么就难产死了呀?”宁君瑟小声问梨白。
她平日里藏着元宝公公打理出入礼单各府帖子,对外头的八卦知晓颇多,所以问她。
元宝公公从后头跑上来:“禀王妃,这里人多不是说话地儿,咱们还是回
府吧。”
可宁君瑟就是好奇,按理以曾韩两家的实力,向宫里递牌子请动太医院那两位大咖还是有可能的。自己娘亲不也被他们救活过来了?
“此事啊,说来可怜。那日王爷正与韩尚书等人议事,因为去年的事,王爷欠着尚书大人一个人情,王爷当时便答应拿自己的牌子去太医院请人。后来张太医也到了,可韩小姐愣是没救回来,太医说因为年纪太小,盆骨没长开,孩子的头卡住下不来……流了一地血,韩尚书听完直接晕过去了……”
“这么……惨……”宁君瑟听完也吓呆了,良久方道。
“是啊,也太惨了吧。”桃胶和梨白互望了一眼,都心有戚戚。之前她们总着急王爷和王妃圆房,早点生下世子稳固地位,现在看来,王妃还是晚点圆房生孩子好。
“那韩小姐多大岁数?
”
“今年十四,正是芳龄呐。”
“这么小。”宁君瑟自说自话,闷着头想了半天,也不说话,元宝公公只当她陡然听到这么血腥骇人之事,被吓住了,暗悔自己多嘴。
这时,宁君瑟却忽然眼眸晶亮道:“王爷该不会是因为这个缘故才……”
“才什么?”元宝公公一脸茫然。
“没、没什么。”宁君瑟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这可是在大街上,总不能就扯着嗓子喊一口王爷不跟自己圆房是怕害了自己吧?
难怪他那天如此说。
宁君瑟心里感觉怪怪的,想到早起还为这个跟王爷赌气,故意跑出来瞎逛,就是跟王爷唱反调,委实有些不好意思。
“王妃这是又要去哪儿逛哟,太阳可要下山咯——”元宝公公见她还往前头走,不由地焦急起来。
“不逛了,回府。”宁君瑟笑眯眯地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