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处,一身红色跑马装的江继月,英姿飒爽地跑进来。
行礼罢,皇上问她:“这么急匆匆见朕,何事啊?”
“回皇上,臣女不敢说。”江继月跪在下面,狠狠地睨了一眼旁边的汝阳王,后者也不甘示弱,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众人诧异。
皇后尴尬地一笑:“继月,起来说话。”她身后是虢国公府,以及与之关系密切的李国公府,若两者同时战队了自己儿子,晋王都不足为惧了。
可惜江李两家一直以来只侍君王,不问党争。
明哲保身,是以能够枝繁叶茂却安然无恙。
“谢皇后娘娘。不过臣女今日有要事需当面与汝阳王殿下对峙,还是跪着的好!”江继月挺了挺背脊,表明自己的立场。
众人又是一
惊。
皇后就更尴尬了,索性闭嘴,不说话。
皇上奇道:“老三怎么得罪人家了?”又指了指江继月,“你且先起来,若真是汝阳王的错,朕一定当面罚她。”
宁君瑟立在一旁,心想这是闹哪一出?她记得前世汝阳王妃就是江继月,何时冒出个季家女?瞧着二人这****的气势,总觉得哪里不对,这继月也真是够胆大的。
她想提醒江继月,冷静一下,有什么等回头再说。
众目睽睽下,她的提示对方连看都没看到,真是无奈。
“皇上,臣女不敢起。”江继月冷着脸,淡淡道。
“到底怎么回事!”皇上动怒,将手中的盘得油光发亮的串珠往桌上一甩,“一个个都反了。继月,你说,汝阳王到底做了什
么?”
“回皇上,此事臣女说不出口,您还是问殿下自己吧!”江继月气鼓鼓地道,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这话近乎顶撞,若换了别人,八个脑袋都不够砍。可她是虢国公府唯一的嫡女,又自小看着长大的,皇上对她的容忍总会多两分。
“老三。”
“我、我也没做什么……”汝阳王被自己亲爹瞪得有些心虚。他是没做啥,就是每逢江继月与人议亲,他就上街去瞎溜达,一不小心碰上她的未婚夫,俩人就趁机“切磋”了一把。
对方肯定打不过汝阳王,纷纷落荒而逃。
然后今天早上,刚把宜福郡君的独子林枫给暴打了一顿,人家惧怕皇后一族的权势,不敢找他闹,只好找上虢国公府……
“你小子倒是
出息了,打架斗殴,此乃市井小民之举,你堂堂一个亲王不嫌丢人啊?”皇上气得七窍生烟。
宜福郡君乃是老宗亲,这些年一直很低调,把独子也约束得挺好。很多跟皇上征战过的旧部,都与宜福郡君家有关联,这不是要寒了人家老将士们的心嘛?
“是他先动手的。”汝阳王不服气道。
“你说那样过分的话……换谁也不能忍!”江继月转过头,反驳他道。
“皇上,依臣妾看,就是两个小孩儿斗嘴……”皇后怕俩人闹得动静太大,越发惹怒皇上,且与江家关系不可逆转。
“让他们说!”皇上拍着桌子,心想宜福郡君难得看上个儿媳妇,被老三给搅黄了,也真是够倒霉的。
“儿臣没说什么。”汝阳王垂
首,嘀咕了一句。
“敢做不敢当,亏你还是王爷。”江继月白了他一眼,别过头去。
那到底说了什么呢?
再三施压下,汝阳王才红着脸道了句,“她是本王的人,凭谁也休想娶去,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分明不是这句!”众人先是一惊,等反应过来,江继月已经胀红了脸,满口否认。
可此时谁还听她的辩解?
宁君瑟离他们最近,差点就笑出声来。梁瓶儿和那个一同拉来充数的女子,都选择低头拼命忍住笑,却又实在很想笑,两只香肩一耸一耸的,眼见就憋不住了。
汝阳王破罐子破摔:“笑什么笑!本王选妃你不来,偏要去说那些劳什子的亲事,难道本王还比不过他们?本王就是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