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将军莫要再阻拦我!”
李乾开又是几记响头砸在地上,整个地面都在微微颤动,再开李乾开的额头,已是有鲜血迸射。
秦镇山心中微微惊诧。
但随着他铁拳再次收紧,凛眸中浮现一抹动容,缓缓向前扶起李乾开,声音沉重的问道:“这次出去或许有去无回!”
“你可是想清楚了?”
伴随着秦镇山的话音落下,屋外狂风大作,乌云如同海浪般滚滚涌动压下,仿若要将整座将军府吞噬进云海之中。
房间中的光线,也顷刻暗了下来。
呼啦啦!
满室的木屑与尘土再次翻腾而起,几度迷了三人的视线,更是将三人的衣衫鼓动的猎猎作响。
“恩!”
李乾开满目坚定的点了点头,“我去意已决,恳请将军成全!”
秦镇山再次重重的叹出一口气,面露惋惜的点了点头,“好!”
“既然你心意已决,那就去吧!”
“谢谢将军成全!”
李乾开再次重重叩首,“将军的大恩大德,我李乾开来世再报!”
李乾开阔步离开,几瞬消失在两人视线。
轰隆隆!
此刻,黑云翻滚着越压越低,渐渐掩盖京都,更有雷电呼啸而来。
直至李乾开的身影渐渐消失,秦镇山的凛眸,却仍是落在李乾开离去的方向,声音沉重道:“李乾开此去,多半被杀,你去助他一臂之力吧!”
卫苍阴沉的寒眸中涌现一抹光亮,赶忙恭敬领命道:““是,将军!”
“等等!”
就在卫苍阔步离去时,秦镇山再次开口,卫苍不由心下一紧,便听秦镇山继续道:“取下阉狗狗头,来为他送行!”
卫苍心头一松,握住剑柄的指节,却已是泛起白芒。
阉狗如此歹毒,老子早就想亲手割下他的狗头了!
“是,将军!”
思绪急速翻涌后,卫仓点了点头,阔步离去。
此时,人潮拥挤的官道之上。
黑云压城,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
而官道上拥挤的人群,也是嗅到暴风雨将至的气息,纷纷离开这暴风雨降临之地。
轰隆隆!
狂风叫嚣肆虐,天雷滚滚而来,一道闪电当空劈下,直接将管道的木柱劈成两半,烈焰顷刻而起。
而赵河恍若未闻,仍是不知疲倦的扬鞭抽打李凛,暴呵之声似有与天雷比拟之势,“说,你爹是软泥鳅,小蚯蚓!”
“撑不过三个呼吸的软脚虾!”
李凛狠狠磨
着牙,仍是用最大力气凄怆的喊道:“我爹是软泥鳅,小蚯蚓!”
“撑不过三个呼吸的软脚虾!”
“哈哈,哈哈哈!”
赵河心情愉悦,仰天狂笑,“李乾开,你们父子也有今天!”
一时间,各种声音交杂,炸响。
但无论哪一种声音,都能轻而易举的将李凛的声音淹没。
轰隆隆!
哗啦啦!
骤雨如瓢泼般汹涌砸下。
林尘缓缓将手伸出窗外,掌心转瞬便积成水洼,雨水更是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顺着屋檐滚落,并溅湿林尘的衣袖。
但林尘恍若未觉,视线落在被雨水冲刷干净的血色脚印,声音平淡到听不出丝毫情绪,“下雨了!”
陈尧搂剑而立,凛寒视线落在顺着林尘掌心流淌的雨线,跃跃欲试道:我已经预感到了一场血雨腥风开始了!”
“传令下去。”
林尘缓缓收回手,擦了擦,语气平淡道:“让所有人戒备!”
“是,大人!”
陈尧恭敬领命,身影几个闪烁,便消失在酒楼中。
不远处的另一个酒楼之上。
姜月漓轻轻拨弄着连成一串的雨线,嗓音悠然道:“司琴,传令下去。”
“准备动手!”
“是,娘
娘!”
司琴眸中闪光闪烁,却听姜月漓再次有幽启檀口,语气郑重道:“切记!”
“无论如何,保护小尘子安危!”
司琴点头,衣决翻飞,大步离开。
官道之上,雨水一堆积至脚踝,赵河仍没有收手的念头,继续不厌其烦的鞭打李凛。
“撑不过三个呼吸的软脚虾。”
“我爹是软泥鳅,小蚯蚓。”
“我们全家都是小泥鳅,软脚虾!”
摇摇晃晃的李凛终是不堪重负,狠恨砸倒在雨水之中,狠恨呛了雨水,却仍是惯性的重复道:“我爹是撑不过三个呼吸的软脚虾。”
“我们全家都是小蚯蚓,软脚虾。”
随着李凛的倒下,周身的雨水顷刻被染成血红,并急速朝赵河的脚下蔓延。
“李凛你个小蚯蚓,只要不死,给老子站起来!”
啪!
赵河再次扬鞭,狠狠抽打李凛,却溅起大片水花喷溅,宛若喷洒开来的红色泼墨。
“狗杂碎,给老子住手!”
轰!
伴随着一声怒喝宛若惊雷炸开,冲天杀气开始蔓延。
倾盆大雨也在这刻越发凶猛,电闪雷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