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霁月可不管自己的一顿火气引得京城多么的人人自危,她甩完袖子回到寝殿,便开始享用君后的美色了。
不过这真的不怪她,谁让她一回到殿内,秦渊就眼巴巴地拿着自己新刻好的龙凤纠缠盘旋样式的乌木簪子,一脸期待的插在她的发髻之上。
谢霁月伸手摸了摸头上的簪子,铜镜不在身旁,便只能转移目光看着秦渊,透过他乌黑清澈,清晰倒映着她面容的眸子照了照。
见到谢霁月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睛看,秦渊有些耳尖发红地挪开了视线,瞳孔聚焦到了谢霁月的发顶问道:“陛下可还喜欢?”
“嗯。”谢霁月微笑点头,眼神依旧停留在他的脸上,“喜欢极了。”
“只是阿渊何时做得,朕都不知道。”明明整日都与她在一处。
谢霁月一边问着一边拉着他的手做到了椅子上,而秦渊则顺着她的力道,双腿分开地跨跪在她的大腿上放,眼眸含情脉脉地望着她,解释道:“离宫前便雕刻好大半了,在江南的时候您不在时,臣侍就拿出了刻上两刀。”
谢霁月听到他的话后没再说话,而是伸手按了按他眼角的泪痣,又用唇摩挲了一番,这才往后靠了靠,从怀中拿出了一瓶雪肌膏。
秦渊方才整个人都贴在谢霁月的身上,完全靠着谢霁月紧扣在自己腰身上的手掌支撑着身体。
如今她这一抽身,秦渊便整个人往前倾着,以一种投怀送抱的姿态,跌坐在了谢霁月的腿上。
感觉到双腿上的温热,谢霁月叹了一口气:“阿渊不必如此心急,朕今日自然不会冷落了你的。”
秦渊听到这句话,睫毛轻颤着,眼神闪烁,他知道谢霁月又在拿他找乐儿了,却并未抬起头来,反倒是把脸埋进了谢霁月的脖颈处,闻着那熟悉的淡香,低声呢喃道:“臣侍想陛下…想的紧......”
这下轮到谢霁月有些难忍了,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回应,什么时候只会脸红的小夫郎还会将她一军了?
算了,她想着,将手中的雪肌膏随手扔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秦渊脸上的伤疤已经结了痂,这祛疤痕的膏药什么时候抹都一样的。
谢霁月手指轻捏着秦渊的下巴,迫使他离开她的脖颈抬头望向她,呢喃了一句:“真是惯会磨人…”然后另一只手拢在秦渊的脑后,按着他微微低头,而自己则抬起头来,吻住了那近在咫尺的唇。
此时已是秋日,皇宫内的红枫已经开始飘落在地,在风的吹拂之下,纷飞而下,一片绚烂夺目的火红。
秦渊的肌肤也像那落叶一般红成了一片,谢霁月看着他诱人的模样,忍不住扼制住了他的“脖颈”,感受着手心血管的跳动,让身下的人儿本能地又涨红了几分。
她们早已在不同地抚摸动作下,从椅间躺到了床榻上。
此时秦渊乖顺地任由谢霁月把玩、拿捏着他的“脖颈”间的“大动脉”,尽管那是他最脆弱的命脉,他也丝毫不挣扎,只是时不时颤栗着。
谢霁月的动作很温柔,她吻着他的唇,手也轻轻地抚摸着他。他睁着那双无意勾人,却沾染了轻余(qǐngyù)而变得格外妩媚的鹿眼,带着水光望着身上的谢霁月,任由她为所欲为。
最后,秦渊被谢霁月抱在怀里,听着她的心跳声,二人同盖一条锦被,相拥而眠,相互取暖。
谢霁月醒来之际,秦渊依旧沉睡在她的臂弯中,他的眉心舒展开来,似乎在做着梦,嘴角带着甜蜜的微笑,看起来很是满足。
谢霁月望着身边的人,嘴角的弧度越发的温润了起来,她低下头轻轻地在他的额头印上了一个吻,而后掀开锦被,慢慢地下床穿衣洗漱去了。
见谢霁月走了出来,安青连忙迎了上去,对着谢霁月福身行礼,禀报道:“杨家的老家主一早便递了折子,求见陛下。”
听到这句话,谢霁月心中那点残留着的前夜缱绻旖旎的情绪也都消散了,转而换做了严厉与凌冽。
“来得可真快啊。”倒是省得她再费心思了,“允她进来。”
“诺!”
没过多长时间,杨家老家主杨晗便跟着安青进了宣室殿。
他们进来时,谢霁月已经端坐于书桌之后,正专心致志地批阅奏折,根本没有抬起头来看她一眼。
“草民有罪,旁系子孙做出此等欺君瞒上,大逆不道之事,草民却未能察觉,还请陛下治罪。”杨晗也不管谢霁月理不理她,一进到大殿中央便跪倒在地,磕了三下头,声嘶力竭地向谢霁月“请罪”。
她如今早已告老,并未在朝中领官职,但自家子嗣不少在朝为官的,这句草民倒是把自己姿态放到了极低之处。
她确实聪明,不愧是活了这么老大岁数的世家嫡子系家主,这一段“请罪”的话,说是请罪,实则以退为进,在撇清自己的关系呢。这番说辞倒是说的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来。
谢霁月放下了手中的朱笔,缓缓抬起了头来,望着跪在地上的杨晗,眼底闪过一抹寒意,声音冷冽地道:“未能察觉?你是想告诉朕,这都是杨颐辰自己一个人的主意,与你整个杨家无关?”
杨晗抬起头来,望着坐于案牍之后的谢霁月,眼底闪过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