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汹涌。
“杨颐辰昨夜如何?”谢霁月将供词扔到了桌子上,看着下首的杨佩祺问道。
杨佩祺恭敬地低下头:“回禀陛下,只是抱着她的嫡子哭了一夜,并无其他异常。”
“哭?”谢霁月嗤笑一声,死到临头倒是知道后悔了,之前勾结盐枭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朕给了杨颐辰一夜的时间,该说什么她也该想明白了,你可以去审了。”
“诺。”
“还有,让李若亲自拿着朕的密信和扬州郡守的虎符去,去扬州城外驻军下旨,明日一早,你们便押着杨颐辰,立刻赶回京城。”谢霁月说道。
杨佩祺听了这话,顿时愣住了:“那盐枭…”
“你可以下去了。”谢霁月没有理会他的疑惑,直接吩咐道。
“诺!”杨佩祺见谢霁月不欲让她再问,哪敢耽搁,连忙退了下去。
等到杨佩祺走后,谢霁月却陷入了沉思,她让秦渊替她拿了宣纸,并在一旁磨墨伺候着,她沉吟片刻之后,这才蘸了蘸墨水,提笔写了一封信给赵茜。
她此前已经给京城下了密诏,让李丞相替她选一名官员,暂理淮安事宜,且路途遥远,书信传达过慢,准许李丞相先任命后奏表于皇帝。诏书已送去了半月有余,终于在前日谢霁月收到了李丞相的回信,那名官员已经接到了圣旨,动身前往淮安。
而谢霁月现在写的这封信,便是让赵茜立即前往扬州,在新郡守任职前,处理扬州事宜,肃清盐枭和杨颐辰的势力。
她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迹,让它装入信封中封好,递给了十六:“将这封信,快马加鞭送到赵茜手中。”
“妻主,明日我们也要动身回京吗?”秦渊房门重新被关上,这才问道。若是明日要走,他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收拾。
“不,我们再待几日。”谢霁月摇了摇头,看着窗外的暖阳说道,“我还有一事未决。”
秦渊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是了,匈奴帝卿口中那个在扬州的姐姐,还是个遗留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