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霁月拿过那纯金的颈饰，上面缀着翡翠、琥珀和水晶。她轻抬脚尖，手臂揽过秦渊的脖颈，指尖一动，颈饰缓缓落到秦渊的脖颈处。
秦渊扭了扭脖子，看着紧扣在自己颈项的那一串珠链，有些不太舒服。他只偶尔在十分正式的大典或宴会上戴过项链，可那些都是些搭落在锁骨处，非常宽松的款式；不像如今脖子上这条，紧紧地扣在喉结上，像是被扼住喉咙一般，带着丝丝呼吸不顺的感觉。
他伸出两根手指头，掰动颈上的珠链，想要让它往下移一些。然而，不管他怎么做，珠链还是固定在他的脖颈上，丝毫未减。
秦渊只能将手指移出，然后下一秒便被谢霁月按住了雪白的手腕。她手掌上传来滚烫温度，然后又将手链佩戴在了他的腕骨处。
那条手链不单单只是手链，还连接着一枚戒指，谢霁月动作行云流水地捏住秦渊的第四根手指，将戒指戴在了上面。
“好了。”谢霁月将秦渊的手松开，后退一步，方便自己上下欣赏一遍夫郎的美色撩人，“这脚链还是等到晚上再戴吧。”
说着她看了看秦渊的头发，依旧是梳着最利落的长马尾，没有一缕发丝披在肩膀上。
“低下头来。”谢霁月看着秦渊的脸颊，说道。
秦渊听话的照做了，他微微低下头，眼睛看着谢霁月的裙摆。这个幅度，谢霁月刚好一伸手便能扯开他的发带。
谢霁月勾起唇角，她的手指微微用力，一把就解开了秦渊捆得整整齐齐的发绳，发丝随着她的动作飘散开来，带着一股花瓣的清香。
秦渊看着飘散在半空中的黑色发丝，有些愣神。
“来，我给你梳发。”谢霁月说完便拉着秦渊走到了铜镜前，伸手拢住了他的发梢。
她纤细的手指灵巧地拨弄着秦渊的长发，动作优雅却又不失风采。
秦渊任由她摆弄，目光直视着前方，不曾移开分毫。
这样透过铜镜看着谢霁月的容颜，秦渊忽然就想起了那个清晨。
谢霁月跪坐在他的身前，背对着他，手肘支撑在桌案上，手托着腮帮子，一副慵懒的模样。
那时他也是这样透过看着她，只不过那次是他为谢霁月梳发，这次换成了谢霁月为他。
秦渊抬头看了一眼谢霁月的发顶，那日他送给她的金簪如今还日日戴在她的头上。
“发什么呆呢。”谢霁月拿着玉梳子，秦渊乌黑顺滑的长发在她的指尖流淌着。
“在想......“秦渊回过神来，笑着道，“想起了一些事情。”
他感受着谢霁月的手操控着那柄梳子，一路顺着他的头顶，沿着脊背，梳到了发梢。
秦渊闭上眼睛，感受着从头顶传递而来的舒服的感觉。
“为妻在为你梳发，阿渊倒是神游天外了。”
谢霁月梳的很慢，一点都不急躁，仿佛是要把他所有的发丝都亲自梳理一遍。
“总归不过在想您罢了。”秦渊笑道。
“嗯？我不便在你眼前。”
谢霁月的睫毛很长，她微垂着眸子，长长的羽翼遮盖住眼睑，在脸颊留下淡淡的阴影。她将梳子放下，用手轻柔地插入了秦渊的发间，修长的手指穿梭其中，像是在抚摸一件珍宝。
秦渊只是嘴角噙着一抹浅笑，没有回应。
这一刻，他觉得心里很温馨恬静。
他不知道自己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只是，就这样看着谢霁月在他的头上动作，看着她那双白皙纤细的手指，在他的发间穿梭，他的心情便格外的放松。
终于，谢霁月将秦渊的乌发用丝带缠好了一个短马尾，剩余的头发都垂在肩膀的两边，看起来既不凌乱又十分漂亮。
“这根步摇倒是不错。”于是她开始从那堆发饰中挑了起来。
她的手指修长，在这些珠钗中穿梭着，看起来格外漂亮。
谢霁月抓起那支金步摇，将它插在秦渊的发间。
秦渊的头微微向后仰了仰，那发髻中间的步摇在烛火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然，谢霁月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她双手按住秦渊的肩膀，将他的上半身微微向后转了一些，让她能正对着看到秦渊的脸。
她伸出手挑出了秦渊的几缕发丝，让它们搭在脸侧。
谢霁月这才满意地勾起唇角：“美若冠玉。”
秦渊脸上露出笑意，然而谢霁月看着他脸上的笑，忽然便有些怔忡起来。这样不掺杂任何复杂情绪的干净笑容，让她不禁看痴了。
谢霁月看着他的眼睛，忽然伸出手去，抚上了秦渊的眼睛。她轻轻摩挲着那眼皮，然后便轻吻了上去。
那个吻，很轻很柔，却带着一股灼热气息，让秦渊的身体不自觉的绷直。
谢霁月伸出手拿过那串脚腕珠链，俯身将之钅考在了秦渊的脚踝上。
秦渊只觉得那串脚链冰凉的触感传进他的腿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是很快便被自己的体温暖了起来。他看着谢霁月，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有此举动。
不过他很快便明白了。
脚腕珠链上宝石相互石並扌童的冫麥乱声音，不断传入秦渊的耳朵里，扰得他心绪不宁，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