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吕伯伯,告诉院首大人。”
一连串的称谓从葛幼若口中秃噜而出,让陆惊天莫名其妙。
本来贺无忧是想拉着葛幼若来给自己撑腰,以便于让陆惊天收敛些,可哪里想到葛幼若竟不顾她的死活径直跑掉。
“若若。”
贺无忧喊着葛幼若,却喊不住早已撒开脚丫子的步伐。
陆惊天知道贺无忧脸皮薄,没有再继续调笑她,与之坐在院中聊天,才知晓自己一觉竟然睡了半年时间有余。
“若若都已经考中了秀才,我也随着葛爷爷入了曲光书院,罗铭也在曲光书院,这半年时间,葛爷爷在你身上耗费了许多心思……”
就这般,陆惊天听着贺无忧说了许多事,听着自己沉睡的半年时间里头的变化。
“吴家,该死。”
陆惊天忘不了白阳之危,忘不了陆猛之死。
贺无忧本想不再提吴家事,可陆惊天却是重提道,她也讲了讲吴家被学道院、将军府和城主府三方下令围剿之事。
“吴泫启被诛,吴家其余人也纷纷逃亡流落在外,吴家,已经不复存在了。”贺无忧道。
贺家家主贺游正也因此不敢再轻易逼迫贺无忧做她不愿做之事,由着她的心意长久待在曲光书院跟随葛彦栋进学。
只是半年,仿若度过半生。
陆惊天感叹道:“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消魂,酒宴歌席莫辞频,满目河山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
此番醒来,让陆惊天直觉得大道无常,唯有珍惜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