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尤其格斗,他这方面的天赋让人赞叹,也让本就看好他的师父对他倍爱有加。他很诚实,对师父的话唯命是从,也十分尊重她。在泳池看见师父的裸体,他那东西会不自觉地顶起来,但他都努力克制,就像没看见一样。而当他问师父:“您可不可以先把衣服穿上?”她的回答是:“我喜欢,你管得着吗?实在碍你眼的话,滚回家去吧!”辰伍周很无奈,但他明白了师父话里的意思,也渐渐理解了艾森的用意。
这两年,他枪法虽然学不太好,但对枪都有了深刻的了解。他尤其珍爱师父给他的那把黑色、两斤重的H80手枪。因为他记住了师父那句话:“这把手枪之所以给你,是因为它曾在我很小的时候救过我一命。”
至于地下规则,他见识的可就多了。可是,他对自我的道德约束受到了严重的冲击。
这两年,他主要跟着师父进行毒品买卖的交易,他见到了一帮又一帮“地下人士”。他们千奇百怪:有严肃穿一身黑的,有便装出门的,有把枪露出来的,有接连握几次手都不够的,有要求海上见面的,也有相约在地下室碰头的。还好,他所跟着的场面没有一次出问题的,而他当头去交易的日子也只有第二年开头那几次。他那时候完全是模仿着先前看到的别人的动作和语言,虽然略显僵硬,但最终也成功了。师父的评价是:“不要自以为是!因为你,大活都让给了别人,我走的都是底单,没啥好自豪的。”
然而,别说自豪,他甚至郁闷到了极点。他一直跟着师父,也不敢问为啥她会做这些事,只是按照师父的要求完成自己的任务。他承认,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内心对师父有了一种难以改变的敬畏。主要让他伤心的是,他本以为师父他们是一群正义者,一群在乌水镇替天行道的好人,而没想到除了对抗黑老大是正义的事,其他的,他们就像豺狼和虎豹。可成为徒弟的那一刻,他似乎已没有回旋的余地。还有一点就是,他终于明白为啥师父那么年轻就能买得起大房子,甚至还开了一家奢靡的夜总会。
总之,这两年,他逐渐沦为黑暗社会的一员,成了一个混蛋,会用枪,具备轻松解决一个人的能力,还懂得毒品市场的种种。除了杀人没做过,很多事他都经历过,也学会了。用师父的话说:“至少,我满意了!”
而他没有再见过艾森,更别说其他队员。对于他的种种疑问,师父只说:“别问那么多,学习的时候就应该忘掉一切,把命交给我就行。”
他也总是深呼一口气,把心里的无数次柔软打烂,变得凶狠起来。对于愧疚造成的难以入眠,他给自己留了两句话,第一句是:“我只有学会这些,利用团队的力量,才能亲手为父母报仇。”第二句是:“也许,在许诗梦离世的那一刻,那个善良的辰伍周就已经死了。”
这两年,他不断接到哥哥的电话和朋友们发来的短信,尤其梁诚说的话最让他在意。那些话总体大概是这个意思:“伍周,我们队长给我们看了近期发生的恐怖案件,里面有我们季岚的,说一对夫妇脖子被弩箭击穿……我发现了,那好像是你家,是你父母遇害了吗?你没事吧?你在哪……怎么不回我消息?我的兄弟,他们说没有找到你人,你是被绑架了吗?你哥哥好像也在到处找你……警察找不出任何凶手,现场只有你父母和你的指纹,但我相信,这肯定不是你干的,你没有理由啊,对吧我的兄弟……不知道你是遇害还是怎么了,反正兄弟我就一句话,若是需要帮忙,随时联系。”
看到这些话,辰伍周感到安慰。他不太清楚梁诚在部队里混得咋样,只知道梁诚在读高一时就选择了参军,而且后来获得了考军校的资格,至于如今有没有考上他还没有问。但看着梁诚发的消息,他感觉那家伙肯定混得不差。可是,他终究没有给梁诚回信。
这天,按照师父的安排,他跟随一个外号叫小姆的男人去一家饭馆送货,除了他还有两个枪手跟着。辰伍周负责提箱子,里面装满了可卡因。进屋,小姆打开手机看了看,随后马上转头,“在二楼,不必紧张。”说完,四人快步上到二楼,朝最里面的房间走去。
辰伍周蹑蹑跟在身后,不时观察着周围,他发现这是一家有年代感的老饭店,陈旧的墙面刷的是红漆,如今看着像它固有的颜色。四人到了,站在门口,辰伍周看到门牌号写着“209”。
“你们等下什么话都别说,阿辰记得看他们脸色,开箱的动作要有我们集团的风格。”小姆说。
听到这辰伍周笑了,他知道小姆说的是师父教的“单手下旋式开箱”,那个动作需要提前解开箱子的锁,把箱子提到胸前,往下放的同时也稍微往前推,碰到桌子的那一刻正好把打开的箱子对准买家。当然,过程的关键点是要让箱子旋起来。
“咚咚!”小姆开始敲门。辰伍周期待着,他手里可是提着30万的货,成功后他能分到至少3万。
门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位满脸胡茬的壮汉,“你好你好!”他笑脸相迎,在辰伍周眼里,这笑脸不怀好意。队员似乎也发现了,他们相互对了对眼色。
“阿坦,好几不见。”小姆寒暄着,他和壮汉相互拍了拍肩膀。
“货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