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恐惧的是,因为艾森是在季岚消失的,所以黑老大确信就是季岚的人包庇了艾森,所以,他对季岚实施报复,每年如此。”
辰伍周发出了无奈的、痛苦的笑声。他马上回想起往年在季岚发生的一起连环杀人案,其中一个就发生在他之前所读的季岚五中——是在夜里,一个初三的学生经过季岚的钟山那带,被无情的歹徒杀害,他们取走了她身上的许多器官。那时候新闻也好,学校也好都极力封闭这件事。之前学校里有千百种说法,但比较官方的就是遇到了人贩子。而现在看来,不只是人贩子那么简单。
“最近,我们的黑客三木木发现他们在测试新型武器,所以顺藤摸瓜才找到了你。没有谁安排我们,我们的任务都是我们必须做的。”函柯一边说一边摇头,显得很忧伤。
“那你的故事呢?你为什么会同艾森一道?”辰伍周尽量保持最佳状态,即使他感到有些疲倦。那是知道真相后却无能为力的乏味感。
“我是自愿加入的,可能从小就是个孤儿,我想要一个好点的家,我发现艾森这里挺好的。”
辰伍周看向地面,不再说话。
不知是出于何种目的,不知是因为对家的怀念还是对黑暗的憎恶,辰伍周的的确确安下心来。他知道,学校肯定是回不去了,自己的过往不知在何时化为了乌有,他想也许是在那辆摩托车发出“突突突”的声音的时候,那一刻,他的世界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决定加入艾森团队,成为函柯唯一的徒弟。
饭局在函柯家里举行,就在夜总会的后面。还是刚刚的三人,而辰伍周喝了很多,可以说几乎忘记了自我,可以说喝到脑袋发疼。直到师父抢过他的酒瓶,把他扶到床上,他才像死猪一样,稳稳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打开手机,他发现时间已经到下午一点了,而手机里有哥哥打来的几个未接电话,有昨天晚上的,有今天早上的。他承认,那一刻他犹豫了。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视而不见还是打回去。
他选择了发短信,可手指一直停在输入法上面,不知从何下手。他狠下心来打出一些字,可怎么都觉得不妥,又删掉了。“怎么跟哥哥解释呢?”他在内心深处自问。
他终于是下不去手。转头他发现床头师父留下的电话,像找到了解脱似的,他马上就打了过去。
“喂!”电话很快接通了,是师父沉稳的声音,“起来了吗?”
“嗯,你们在哪?”
“等下司机来接你,训练要开始了。我只有一句话,要想为你父母报仇,就老老实实上车。还有,忘掉过去。”话刚说完电话就挂了。
函柯突然变得严肃,辰伍周感到不习惯。即使,他本来也没与她相识多久。放下手机,他深深叹口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司机把他接到乌水镇一个名叫鸟山林的地方,正如它的名字,那是一片有许多鸟儿常驻的山林,到处都能听见鸟的叫声。其中一处山腰上有着一栋别墅,建得像世外桃源似的。在这世外桃源的一楼泳池边有一块上好的平地,那便是辰伍周训练的地方。本以为师父会向他介绍一下这里,或是先吃上一顿、聊个几小时啥的,但只见到师父摆着一块吃人的脸,理直气壮地说:“磨磨唧唧的,怎么那么慢?”
“我……”辰伍周感到无奈。
“喏!”她丢来一把手枪,上面写着“H80”的字样,“就算死,也不能丢下它,这是作为我们师徒的象征。”
辰伍周接到枪的第一感受是:有点重。可不知为何,他几乎开心到要蹦起来。“是,师父!”他看着函柯。
从此,辰伍周的“新生”便开始了。
其实最开始电话上的交流,函柯是很恼火的,她对艾森说:“为啥是我?我不想带着他,他要是哭咋办?难不成是想要我喂他喝奶?”她当时极力推卸,好像艾森说的小子是个累赘。可现在,她仿佛发现了宝藏——她喜欢辰伍周那莫名勇敢而富有潜力的样子,这让她感觉不是收了个跟屁虫,而是找到了一头迅猛龙。
作为辰伍周的师父,她主要负责教他格斗、教他用枪,以及教会他“地下规则”,也就是黑道的行为准则。当然,除了这些,她还会教他自己想教的东西,比如一些珍贵的道理、在乌水镇生活的经验等等。
函柯背着手,走来走去,“没办法,你以后就跟我混。我的第一个要求,不要让我听到你哭,我要是看到任何你委屈的样子,我打断你的腿!”她怒视着辰伍周,脸色很难看。
“是。”辰伍周只能答应。
“还有,以后只能叫我师父,而且要带着尊重,别像有些人叫我柯姐说成柯基,我腿可没那么短。”辰伍周听到这笑了一下。“笑!”她大吼,“第二个要求,训练的时候不能有半点笑的痕迹,要是违反了,你自己找其他人去,别来烦我。”她眼神很吓人,脸上写满了不耐烦。然而,辰伍周却能从其中看到温柔与魅力。
他当然会遵守。
“遇到困难的时候,偶尔把我当成姐姐也不是不可以。”她声音突然变小。
“是,师父。”辰伍周低下头。
仅用了两年不到的时间,辰伍周就学会了师父身上的许多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