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同意了?”
“嗯,我母妃说近年来南方番子常来挠的边境,南疆的南杰王虽然率兵镇守,可是十场仗有七场都是败的,所以这次这个什么王子来求亲,八成皇伯会同意的。”
闻人月分析得头头是道。
“陛下共有八位公主,已出嫁三位,还有三位年纪尚小,和亲的话必然是从六公主和七公主里选一位吧。”
花想容随口答道,两位公主谁和亲和她关系还真不大。
“嗯嗯,母妃也是这么说的,母妃还说六公主是皇后所出,应该不会让六公主去,那就只能是七公主宛丹。活该,就属她心眼最多了。”
“不管谁去,对皇家来说都不是一件长脸面的事啊。”
“这倒确实。”
闻人月点头称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话锋一转。
“哦,对了,母妃说年关将近,让我寻你一起去帮她多挑些料子,她要给咱们做新衣裳呢。还让咱们去订些茶具什么的,说这是第一次在大都过新年,可不能冷清了。”
新年临近让本就热闹的大都更是一派繁华,在一个装修气派的酒楼里,两个妙龄少女坐在桌边,一个圆脸少女手里捧着果子不住往嘴里放,另一个高挑少女面色清冷地喝着茶。
“月儿,你发现没有街上多了好多穿着民族服饰的人。”
“嗯,母妃说每年的新年都会有番邦来大都朝贺。”
正说着,花想容敏锐地发现有一个异族打扮的年轻男人快速地往她们这边瞥了一眼往楼上走去,一个年轻的女子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
“月儿,那个女子我怎么看着眼熟呢?”
花想容轻仰下巴示意。闻人月回头望去,细想了一下。
“这不是上次赏花宴的时候跟在七公主身边的宫女嘛,叫个什么黛儿的。”
“可是我怎么觉得她是跟着那个番邦男子呢?”
花想容疑惑,一个宫女私自出宫已是大忌,怎么还跟番邦人有来往。
“嘻嘻,闲着也是闲着,咱们看看去呗。”
闻人月对着花想容使了个眼色。
二人一边招呼伙计嫌楼下吵,一边打闹着往楼上去,看见一个雅阁外站了几个番邦人,断定黛儿和那个男子一定在这里边。正好伙计过来招呼,花想容和闻人月便挑了隔壁的雅阁。
一进去,闻人月压低声音悄声说:
“容姐姐,他们说什么咱们也听不见啊。”
“嘘!”
花想容做了个手势让她噤声,调动起神识。果然,隔壁的低语传入耳内。
半盏茶工夫,隔壁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花想容收起神识。
“容姐姐,你怎么从来没有说过你还有顺风耳的?”
花想容被她逗得笑出声来。
“什么顺风耳啊,这只是所练功法特别,六识比旁人强些而已。”
“那你听到了什么?”
“这个人是那个番邦王子。黛儿好像给了他什么生辰八字,还说钦天监说了,这个生辰八字和番邦王子甚合。不对啊,七公主必定是不愿和亲的,不可能会主动提供自己的生辰。”
花想容分析着,突然间恍然大悟。
“难道是……”
二女同时反应过来。闻人月小脸一沉。
“这七公主可太坏了,竟然想出这个法子。虽然六公主跋扈我也不喜欢,可是相比之下却更讨厌这个浑身都是心眼儿的七公主。”
花想容也有些疑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无论是后宫里还是朝堂上,皇后比苑妃得宠多了,按理说钦天监没有道理为了苑妃得罪皇后。那钦天监为什么要帮七公主呢?
当天晚上慕容逢来花府时,花想容便将心中疑惑告诉了慕容逢。第二天,慕容逢便带来了查到的消息。确实是苑妃重金收买了钦天监主簿,让他假装以六公主的生辰占卜,说这个生辰与阿域国王子命格甚合,从而让阿域国王子以此生辰为条件向大瑶拉出合亲。
“可是为了钱钦天监就敢得罪皇后?”
花想容不解。
“除了钱,还有那主簿独子的性命。”
这样一来,整个事件似乎就能说得通了。可是,花想容还是觉得有不妥的地方。
“苑妃有这样的实力?”
“背后必定有人,可是现在新在朝贺会在即,不能找那阿域国王子对证,只能慢慢查。”
“可是,这样的话岂不是六公主就要去和亲了,便宜了那个宛丹。诶,我有一个想法……”
第二日午时,北烁王妃进宫了,此次进宫是为给太后送潇远阁新做的点心果子,还特意请太后邀请了六公主和七公主一同品尝。
“二位公主,这是我那义女送来的,特意请二位尝尝,如果得到二位的赞赏那这个新年她那小店可就生意兴旺了。”
北烁王妃笑着示意随来的下人将装点心的盒子呈上,亲手拿了几个递给她们。
很快,大都街市上便流传出一个消息,潇远阁的点心被宫里的太后和公主盛赞。一时间,潇远阁的点心成了继蔓纱之后又一个被人疯抢的东西,不同的是蔓纱制作工艺复杂,新货来得太慢,可是点心却是每天都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