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后半夜,外面漆黑一片;屋子里除了那台摆放不齐整的电冰箱发出“嗡嗡嗡”的声响外,什么都睡着。贾忠遥醒了,他侧耳听听外面的声响,死一般的寂静。偶尔的一声汽笛声,划破长空,却又更显这夜的寂静。
余瑶思春。老子说:“大道泛兮,其可左右。”这大道,无边无际,存在于一切事物当中,无黑无白,无左无右。宇宙万物,姑且分为三个圈层,即自然界、人类社会、人自身。提到人类自身,也就是面对自己的时候,“性”不可回避。忠遥想到这里,对于余瑶也就多了一份理解与怜爱。
“老公,你被子怎么就叠起来了?”余瑶愠怒地说。
“呃……”忠遥瞬间明白了余瑶的想法,讪讪地说:“我每天这个时候,准时起床,请老婆大人体谅一下。”
此时,余瑶也不纠缠忠遥,去给儿子准备早餐去了。昨晚,大儿子贾驷文与余瑶约定,要吃汤圆。贾忠遥有点难为情,这倒不是他不能尽丈夫之责,实在是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这个点起床,犹如机器一般,虽然忙碌,却也充实。至少可以让那一段憋屈且屈辱的回忆能够淡一点。况且,忠遥也希望,物极必反。苦难如果利用得当,也可以焕发出无限的生机,为我所用。
早上的余瑶,睡眼惺忪。散挽乌云,眼若秋水。上身一件黑色蕾丝,挺拔的胸型尽显女性之美,下身只留一条银灰色三角内裤,雪白的大腿,让男人无限遐想。从男性角度来看,这种雌性的诱惑,堪称致命。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一个女人若想追一个男人,其实是极其容易的。这也是为什么古今中外对于女性一旦外遇就会赋予“淫荡”、“无耻”、“婊子”、“小姐”等等极具羞辱性的词汇。记得前一段时间,在网上看到一段名人讲的话,大体意思是:“一个社会沦落的标致是什么?男人无刚,女人无耻。”贾忠遥认为极其正确。这人类社会在处理男女关系的时候,是有一套法则摆在里面:女性要守雌,守弱,要彰显阴柔之美,这才是大美。在恋爱或感情中,要采取守势,即使想要主动,也要欲擒故纵,以退为进。最起码表现出来,不能说那种赤裸裸的主动。
贾忠遥继续胡思乱想,他认为自己逐渐走近老子所谓“道”,其实皮毛而已。这是一场思想的实验,虽然几近荒唐,但是却也能够释疑解惑,让自己一点点穿透事物的本质。身体行为越来越受限制,但是思想却越来越自由。
余瑶哄孩子睡觉去了。贾忠遥继续写着……
墙上的钟表发出“嘀嗒、嘀嗒、嘀嗒”的声响,以物理性的表象告诉贾忠遥:时间在流逝。
忽然,卧室门“咯吱”响了一下,忠遥抬眼望去,只见余瑶从主卧室出来,钻入了次卧。这里交代一下,主卧是余瑶与孩子门睡觉的地方,次卧是贾忠遥自己休息的地方。有了孩子,忠遥与余瑶客观上实现了分床。真是,该分床的不能分床,不该分床的却早早分了床。贾忠遥想尽一切办法让大儿子贾驷文自己睡觉,手段可谓想尽如强制如说教如诱惑,可是最后小孩子害怕黑暗的天性或依恋母亲的天性,终于占据了上风。
余瑶在贾忠遥房间里,一声不吭。忠遥此时有点慌了,他不自觉地加快了打字的速度。如果不能满足妻子,如果在情人节的时候,更无一点温存,那么自己准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亲爱的读者,你们认为此时的贾忠遥是不是很难受,很被动。我告诉你们:不。这是幸福。被强迫也是一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