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贾平凹。我眼中的作家贾平凹,是由一个熟悉但又特别模糊的印象开始的。在文人圈子里有陕西“三剑客”之说,写下《平凡的世界》的陕北作家路遥,写下《白鹿原》的关中作家陈忠实,以及现在我们所讨论的作家贾平凹。贾平凹创作能力强,也是陕西三剑客中,目前依然在世的一位作家。他的《秦腔》同样获得了茅盾文学奖,也是实至名归。要论名气,路遥、陈忠实、贾平凹是不分伯仲的,然而,我们仔细研究发现,路遥就写了这一部长篇,陈忠实呢?也就是《白鹿原》,然而,我们的贾平凹确实著作等身,有《浮躁》、《废都》、《古炉》、《带灯》、《高兴》以及《秦腔》等等,且每一部小说都有不同的特点。
作家的使命就是记录社会。与奉行一本书主义的路遥,陈忠实相比,贾平凹显然不是这样,他是以生命不息、笔耕不辍的精神在生活,在创作。而且,他富于好奇、富于感受这个社会的不同变化,并且能够从一个文学家的角度去预判社会,给人以启迪。这是非常不容易的。如果从追名逐利的角度看,路遥陈忠实显然是最为经济的,一本书就可以扬名立万就可以让自己跻身伟大的作家行列。然而,要我说,贾平凹才是我真正佩服的作家,尽管他的书,我一本也没有读过。
苦难不是财富。人们常说:“苦难是财富。”这点,我不认同。苦难是不是财富,得看经历苦难的人如何去运用苦难。这如同“时间就是金钱”的口号一样,时间与金钱之间并不是划等号的,唯有拥有世界的人,主动去刻意去奋不顾身地去利用时间,时间才会体现他应有的价值。关于“时间就是金钱”的妄念,贾忠遥在一次与一位门卫老大爷的对话中,才被彻底破除。贾忠遥惋惜地说:“大爷,你现在这工作也就是看看监控,收收快递,放放车,时间都被浪费了。”大爷平淡地说:“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老年人,时间是不值钱的,做做保安,多少有点事情做,日子也过得舒坦。”你看,时间不是金钱。每一个对时间的感悟是不一样的。只有破除妄念的人,才能够透过现象看清本质,才能够对这个社会有冷静的看法与观察。
关于《废都》的几点看法。贾忠遥初识《废都》,是从性启蒙开始的,那种朦胧的欲,像是天生的,像是苍蝇之于腐肉,食人鱼之于鲜血,众生之于名利。古人曰:“食色,性也。”吃饭,性爱是一个人不能回避的事情,因为女人问题,会牵扯多少世态炎凉,多少牵肠挂肚,多少人命官司。是“女人”的问题吗?初看,是。但是,肯定不是。人的本性中,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对于性都有一种欲罢不能的冲动,这种冲动推动了人类的繁衍与进步,但同时,正如一把双刃剑,当沉迷于这种欲望之中时,人就会被主宰,灵魂看似挥霍、看似自由、看似放纵,实则身陷囹圄,痛苦不已。轻则烦恼不断,重则断送生命。
人性从来不变。基于人们对性的回避又离不开,享受但又打压,足以说明它的生命力强盛。对于一个男人,性可以归结为“女人”,除了女人,还有什么呢?“名利”二字而已。一般来说,女人对于性较为被动,但是对于“名利”二字却是趋之若鹜,即便遁入空门的尼姑们,也是因为要极力摆脱这名这利而选择青灯明月。这是社会是浮躁的,但是,话又说回来,哪个社会不浮躁呢?俯下身下干事的人,从来都是少数。将一件你认为值得,认为有意义的事情,做到极致,就是有价值的人生,也不会愧对上边给你的这一副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