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自由的。老子说:“道之出口,淡乎其无味。”“人是不自由的。”贾忠遥认为这是自己的人生重要体悟。当这句话在脑海中闪现并以文字的形式出现时,贾忠遥对老子所谓的“道”又有了一点认识,一切规律性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东西,都可以认为是近似于道的东西。
自由是什么?当“自由”二字出现在人类面前的时候,犹如希望的曙光,在那些困顿无助的人心中种下了一颗奋斗的种子。“我一定要自由。我要旅游自由,我要思想自由,我要财务自由,我要火锅自由,我要车厘子自由……”这些自由真的可以充分实现吗?有一定生活阅历的我们一致认为,这些自由都只是一种理想,或言之,只是一种相对意义上的自由。任何事物,一旦走向极端,都会面目可憎。旅游自由吗?当你有钱的时候未必有时间;思想自由吗?你可以随意胡思乱想吗,胡思乱想倒是没有道德、法律去约束你,但是你不害怕经常性的胡思乱想不会导致你神经错乱、精神分裂吗?更何况,在客观上,你是需要花费大力气去突破你的认知,实现所谓的阶层跨越的。不管是正向的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还是思想精进,你的思想从来不是随波逐流的,要么被别人引导,要么被自我设限。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由此可见,即便是至圣先师孔子到了七十岁也才姑且做到“从心所欲”,但是也要时时刻刻警惕各种有形的无形的规范。
因此,贾忠遥认为,人是不自由的。不管是从思想到身体,还是主动到被动,要想在真实的社会实践当中,有所作为有所收获,必须内在克服自由的私欲,外在遵循纷繁复杂不断变化的社会规范。“自由”,多么虚妄的概念呀!见鬼去吧。
身体,是灵魂摆渡的工具。人是有思想的,但是人的思想要有所表达有所实践,必须借助身体这副“臭皮囊”,这臭皮囊是一个人践行天道、人道的工具。既然是工具,那么就无所谓好与坏的区别。正如厨师之于菜刀,厨师对菜刀进行带有感情色彩的价值判断毫无意义,菜刀存在的价值只有好用不好用锋利不锋利的区别,除此之外无他。基于此,有人说我们的身体是“臭皮囊”,显然对它进行了价值上的否定,以贬损的视角否定我们的肉体,其实这是人类思想的过错。好比,持刀杀人,难道杀人犯会去辩解:“我冤枉哪,不是我要杀人,而是这把刀子要杀人。”我想警察不会愚蠢地去相信杀人犯的这种无知的辩解,同样智商正常的杀人犯也不会拿如此愚蠢的辩词去否定自己的罪过。一句话,身体是工具,必须倍加爱护与珍惜。这是一个厨师手中的菜刀,不能让他随意摆放,任意的锈蚀。
菜刀是有形的,人的身体也是有行的。但是,身体这种有形的东西,远比菜刀这种有形的东西功用大的多。通过身体,人的思想或者灵魂可以去实践去修道,去感悟这人世间的种种,通过身体你可以感受的气温的冷暖,你可以体味到声色犬马,你可以享受到精神上的极大刺激。但是,千万不要忘记了,身体只是你自己的工具。作为一个人,思想才是你的主宰。从来都是厨师在指挥菜刀,而没有用菜刀去指挥厨师的道理。
老子说过:“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外界的刺激如果偶然为之,似乎也并无大碍。但是,要知道及时回转,不可沉迷。一旦沉迷,你的思想就会沦为身体的工具,进而失去自我,甚至丢掉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