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婷跟着冷月如坐了一辆出租车到了沈醉的小区门口,门岗室不让进去,冷月如打了一个电话,不多会儿门岗就把门打开了。冷月如和温婷登记以后就进去了。
温婷道,“月如,你认识这里的业主吗?”
冷月如道,“刘钢锋他堂弟家就住在这个小区,我给他堂弟打的电话,只要有业主认识就能进来的。”
两人到了沈醉家门口。冷月如把温婷推到前面摁下门铃。两分钟,沈醉穿着睡衣就开门了,见是温婷和冷月如,立刻明白了两人为何而来。
大老远的这人来都来了,如果拒之门外,以温婷的性格肯定会死赖着不走。这里住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体面人,要是闹起来了肯定影响形象。
沈醉迟疑片刻只好道,“那先进来吧!”
温婷和冷月如跟着沈醉进了客厅,一进去温婷的眼就晕了,沈醉这家富丽堂皇的可比她那个破家要好上千倍万倍了。
沈醉没有让座,三人就面对面站着。
沈醉阴着脸问道,“有什么事?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去单位里面说吗?”
冷月如在温婷身侧碰了温婷的的后腰一下。温婷赶紧把路上冷月如教她的话背了一遍,“事关紧急不说能行啊!沈总,我是冤枉的,我只是一个帮忙跑腿的人啊!谢尘尘才是领导 ,她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这有什么错啊?那天她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帮忙替她送一下,我就按照她说的办了,要是我真的送错了,第二天谢尘尘就应该能够发现啊?既然她发现错了那她为什么不说?况且,我是新人我不懂是我经验不足那销售部的人也不懂吗?我送的时候他们当场就都查验过的?不是一个人检验,是两个负责人。我要是弄错了他们当时为什么不说?还有生产部,检验部,审计部等等,好几个部门好几个负责人他们难道也都不懂吗?都是经验丰富的部门领导他们看到错了为什么都不说?难道那么多头头脑脑全都是中看不中用的摆设吗?当时不说事后不说非得等着客户回过头来找我们公司的麻烦了他们才说?这样的职能部门有没有有什么差别?为什么他们一个都不用负责任?为什么一出事就把责任都推到了我的身上?我现在还只是一个试用工啊?我能承担得起这么大的责任吗?我不服,我没有做错什么,要是非得栽赃陷害我,那我就告到京都,把我的遭遇发布到网上,让大家都来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的错!”
温婷说的句句在理,莫说是温婷,明眼人一看就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现在谢尘尘一口咬死是温婷送错了,其他部门的相关责任人也都心照不宣的一直认为是温婷的工作失误所导致的。
沈醉心里也清楚是怎么回事,谢尘尘说是温婷送错了报价表就真的是温婷送错了吗?
但是现在没有人去关心温婷到底有没有送错报价表,有没有受委屈,他们现在迫切需要有一个人能出来替他们背黑锅!温婷就是他们默认了的最好的选择,温婷她家境贫寒,没有背景,没有靠山,社会关系简单,是一个还有三天才能试用期满的试用工。
沈醉本来很想和温婷发展那层关系的,但经过他的观察他发现温婷并不像她所表现的那么软弱,温婷应该是那种外柔内刚有主见有底线的女人,金钱和权势未必能收买得了。再加上沈醉的心思现在全放到了苏晥身上,他是个生意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自然而然的温婷就变成一枚弃子了。
冷月如又狠狠的掐了温婷的后腰一下,她想让温婷能挤出一些眼泪换得沈醉的同情。温婷疼的眉头皱了皱终究没有哭出来。她其实并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没到逼不得已不可能在一个不熟悉的男人跟前嚎啕大哭。
沈醉沉默片刻,转身走到沙发跟前坐了下来,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又把茶杯放到桌子上才指了指旁边的沙发道,“坐下说吧!”
温婷看向冷月如,冷月如眨了一下眼示意可以坐,温婷和冷月如拘束的坐到了沈醉的对面。
沈醉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看向冷月如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他早就看出来了,温婷没有这种智慧和决断,温婷背后的军师肯定是这个看起来瘦削又文弱的女人。
沈醉目光灼灼有种洞穿一切的魄力。
冷月如沉静道,“我叫冷月如。”
沈醉又道,“看着你面熟,你在哪个部门?是老刘还是老萧手下的?”
办公室职员太多,没有职务的沈醉很多都叫不上名字。这个冷月如他记得好像在哪个办公室见过面,但具体是哪个部门的他实在是记不起来了。
冷月如道,“刘得利科长。”
沈醉身体往后面一口,向上吐出一个烟圈,丝毫不避讳在外人面前抽烟。
穿鞋的害怕光脚的。温婷这种鱼死网破的气势让沈醉不得不重新考虑对温婷的处罚。要是真的把温婷开除了,搞不好她真的会把这件事弄的满城皆知,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孤立的,一句话,一件看似不起眼的小事,甚至一个不相干的人都可能牵扯出来后面的惊涛骇浪。
沈醉安抚道,“哦!处理结果还没有出来你们慌什么?大晚上的到处乱跑?先回去吧!过几天开个决议会再说。”
冷月如松了一口气,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