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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吞吐吐道：“如果我弟没饭吃了……至少还有这笔钱，况且我——”
沈辞礼觉得好笑，忍不住打断她的话：“他怎么可能会没饭吃。”
“你不懂，我小时候在孤儿——”卿时榕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超纲，立马改口：
“……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是为了钱才舍不得我弟，总有一天他会长大，会有自己的判断，他会明白一切……所以，这对我而言很重要。我原本计划等放假的时候偷偷去看他一眼的……”
“卿时榕，你说你在孤儿院吃不上饭吗？”
他停下动作，盯着屏幕，似乎那人就在眼前。
良久，她问：“……我能不能不回答这个问题？”
他想说不能，只是话到嘴边，怎么也吐不出口。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
沈辞礼烦躁地翻开床头那本道德经，刚好停留在那一页：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
下面还有卿时榕的笔记，细细小小、歪歪扭扭地写着：自强不息，知足常乐。
看了一眼日期，他突然就乐了，这才几岁啊……
但转眼间又沉默下来，比之前更甚。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那头好似响起平稳规律的呼吸声。
沈辞礼情不自禁扬起嘴角，心口好像被某种异样情愫填满，汩汩溢出，流到四肢百骸。
躺卧床上，忍不住呢喃她的名字：“……卿时榕，我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