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把就能捏碎。
“沈辞礼,你能不能……”
她以为他又要说“不能”,不由得顿了一下,见他并没有打断,才继续道:“再发个善心……帮我寄个东西……”
说完,不等他回应,卿时榕已经从口袋拿出一张银行卡还有一只绿色手表。
“从你上次和我说完,我就随时将它们带在身边……我知道,我有点过分,但是,我——”
他微微俯身,与她平视:“卿时榕,你这算求我吗?”
她睁大眼,瞳仁微颤。
那句“是” 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发不出来。
沈辞礼轻呵一声,将她一把拉起。卿时榕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倒进他的怀中……
飞机从头顶飞过,带着极大的轰鸣声。把跳动的夜色揽进风里,连着秀发的清香一同侵入沈辞礼的鼻息。
卿时榕僵硬着身体,不知所措。
十几年的少女时光里,她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和异性的接触也仅仅是停留在和林清朗的顽皮闹腾里。
医院的那次,已经让她觉得十分难堪。
而现在,沈辞礼的呼吸落在她的颈上,带着凉薄的气息。
他轻笑,嗓音微哑:“你……这是什么价格……”
卿时榕从惊慌中惊起,猛地从他怀中往后跳开。
头顶磕到沈辞礼的下巴,听他发出一声闷哼。
“卿时榕,你是不是对什么过敏?”
“……什么?”
她无辜地站在那里,眼中满含歉意,见沈辞礼咬着牙,脸色不佳。
立刻又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了什么。卿时榕捂着头,缓缓走近,像只做错事小狼狗,睁着眼抬头窥探恶他的情绪以及脸上的伤口。
“很疼吗?我不是故意的……”
沈辞礼“龇”了一声,似乎真的很疼。
她又凑近:“我看看……”
他微微仰起下颌,前一秒还盛满的怒意立刻消失殆尽。
乜着眼,眸光从她脸上滑过,眉毛,眼睛,鼻梁……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真的很疼吗?……好像也没有紫啊……应该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