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榕毫不留情地折断他的翅膀,开门见山,这让归年看起来多少有些受伤。
他抬头瞟了一眼沈辞礼,见他神色冽冽,抬腿就朝里走,归年只好止住话题跟上他的脚步。
人很多,几乎每个项目都排着大长队。
卿时榕第一次来,看不懂那些操作。只觉得那些人走火入魔似的玩得极其投入,身旁加油喝彩的人比他们还要兴奋。
她跟上俩人步伐,等待最佳的问话时机。
“会玩吗?”
沈辞礼停下脚步,突然抬头问她。
归年已经挤进人群,高亢的声音从里传来:
“公主帅哥们!你们真是菜鸡!太菜了,谁有不服来和我单挑一场!”
卿时榕收回视线,诚实地摇摇头:“我第一次来,不会玩。”
“好,你跟菜鸡比一场,赢了就告诉你。”
她以为的菜鸡和沈辞礼以为的菜鸡是不一样的。
……
摩托车前,有人果真腾出了两个位置。
归年早早的爬上车,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嚣张里头多少有点公子哥的潇洒。周围的人好奇围拢,雀跃着拭目以待。
人声嘈杂,他转头朝旁边的卿时榕吼:
“妹妹!第一次过招,我就不让你了噢!开始吧!”
“……”
又朝沈辞礼道:“兄弟,你不站中间来给我助威吗?”
卿时榕也跟着转头看身侧的人。
沈辞礼满脸嫌弃,淡漠道:
“不要,菜鸡。”
“……”
比赛开始,卿时榕一时还有点不适应。她没玩过,放不开手脚,身体随着摩托车的摆动让她有些眩目。
有好多次快撞上的时候,沈辞礼在旁帮她扶了几回。
卿时榕玩得投入,加上旁边归年的七吼八叫,她并不怎么在意。
第一局玩完,毫无意外,她输了。
归年从车上站起,神采飞扬:
“妹妹,赢过哥哥,赏你一个吻!吼——”
卿时榕眨眨眼,嘴角一抽。
看着屏幕上倒一和倒二的排名,心里滑过一丝苦涩。
抬头看了一眼沈辞礼,突然就有点不想玩了。
目光相遇,沈辞礼似乎听懂她的心声,冲她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几场,卿时榕逐渐上手。
不用沈辞礼的指导,已经游刃有余。最后一场结束,她的排名跳到第一。
转头去看归年,毫无意外,和之前一样,稳居……倒一。
卿时榕纳闷,怎么会有人玩游戏玩成这样。
“你知道他为什么来这里吗?”
沈辞礼掏出游戏币,递给卿时榕,“因为那座城市已无立身之地了。”
她伸出手 ,吃惊地睁大眼,忍不住转头去看玩得正嗨的归年,突然就有些……堵心。
指尖触碰,带着暖暖的温度,有点痒。
卿时榕立刻握拳,动作太快,连着沈辞礼的指头一并抓紧进掌心。
他微愣。
低头看她,却见卿时榕不甚为意,视线越过他落在后方,愣愣地发着呆,喃喃有声:
“怎么会这么菜呢……”
“……”
突然就明白过来沈辞礼的那句“这只是开始。”
归年身上有一股永不服输的精神。
明知如此,也要拉着卿时榕场场比赛,每一次都要单挑,每一次八九不离十全是垫底。
娱乐之余,归年也会零零散散透露出消息。
卿时榕这才知晓沈辞礼与他们之间的关系。只不过他玩归玩,说的话却都点到为止。
三人在娃娃机面前停下。
卿时榕了解完大概,朝两人道了一声“谢谢”,抬脚就要离开。
沈辞礼耷着眼沉默不语,余光瞟过,突然扬手一指,散漫道:
“同学……勾到那只狐狸,我告诉你一个惊天秘密。”
惊天秘密。
归年捂着惊掉的下巴,愤恨地看着自己的兄弟:
“你你你、……”
老半天从牙缝蹦出一个字:“艹!”
卿时榕半信半疑,悄咪咪来来回回打量他几眼,见沈辞礼正正经经,不像玩笑。
又见那只狐狸歪着身子趴在洞边,好像就要掉下去的模样。
心下一动,立即应道:“好!”
归年也趴在玻璃上,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只狐狸。
“哎呀!你再往前一点噢!哎!时榕妹妹!你怎么那么菜!”
“就差半个头了!往左!往左!哎,时榕妹妹,你真菜!”
“时榕妹妹!你真菜!”
“菜!”
“……”
卿时榕被他的聒噪吵到,刚从娃娃机上抬头,只差一点那只玩偶又立马掉了下去,终于气急败坏吼出声:
“闭嘴!菜鸡!吵死了!”
真想打死他!
她索性也不玩了,将最后一枚硬币递给沈辞礼。
沈辞礼站在身旁,差点笑出来,把那枚硬币收进掌心的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的,柔柔的滑过心间,如同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