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秋容却马上捕捉到了，连忙喊了一句：“大哥。”
沈有光摆摆手，示意她停住话头。
良久，才从沉默中开口：“胡来……那大人的事情怎么能让孩子瞎掺和，你们平常就是这样做事？”
秋容自知理亏，低着头，缄默不辩。
“当初既然已经说好——”
话到一半，忽然停下，看了一眼病床的方向，有所保留：
“人活着就是一套规则，心小、心不狠都成不了大事。一张嘴，一口饭的事，能有多难？你们现在生意做大了，难不成还越活回去？”
他拣出雪茄，又意识场合不对，顺手收起来。
望着秋容略有所思的模样，叹了一口气：
“不要捡了芝麻丢掉西瓜。不是小孩了，该懂得权衡利弊，学会取舍。人家的算计无非就是为了——”
他指了指病床，接着说：“……除此之外，还能把你怎么样？话已至此，多的应该不用我再教。”
秋容敛眉，点点头，沉吟片刻，似下了最后决心，整个人也终于豁然开朗起来。
她从包里掏出一捆已经装好的现金，挪到沈有光面前：
“大哥，这是我给林警官的一点心意，这次人情我记下了。”
只是想起那个女孩，还是忍不住道：
“……不过，我也是头回遇到像这样的姑姑。自家的跟宝儿似的，没血缘的跟野草没两样，我看她那样子，着实有些可怜。”
“谁说不是，没爹妈的孩子，就和草种子一样，到哪里都得自个儿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