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舟没有料想到谢嫔竟然闯上了太后的枪口,要不是他及时赶到的话,开花的可能就不止谢嫔的屁股了。
一见秦不舟,太后的威严是要收敛了一些,毕竟对面站着的可是当今的皇上,她还是不愿意与秦不舟争锋相对,估计秦不舟此次前来,不会只是专程过来替谢嫔解围的。
“皇上,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更何况谢嫔只是后宫中的一个妃子,您这是打算偏袒谢嫔吗,本宫手里攥着的可是切切实实的证据。”
太后不急不缓,从袖袋里边儿掏出了一枚耳坠子,傲气地放在了秦不舟的眼前,她可不是那种无中生有的人,既然一心想要惩治谢嫔封住她的口,那她就会拿出一定的证据来。
“皇上,您听我说,臣妾也不知道这耳坠子是什么掉的,更不知道它又是怎么到的太后的手里,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酥酥心急如焚,看着自己的罪证,她还是努力用着平稳的语气向秦不舟解释着,她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殒命于此,她还有大好的人生还没来得及享受呢!
“哼,本宫看她是做贼心虚了吧,皇上,本宫也没有要谁的性命,只是小小的责罚她一下,你这样护着,以后后宫之
事,本宫也不敢插手了啊,你叫本宫的颜面何存?”
面对酥酥的挣扎,太后不以为意,她端坐于大厅的中央,和秦不舟对峙着,既然已经决定要放弃谢嫔这颗棋子,太后做事也很是决然,一定不会给别人留下任何一条退路。
为了将周围的形式牵扯到对自己有利的道路上,太后也不甘示弱,她怒气冲冲地拍了一下桌案,咳嗽了两声,那气势,吓得一旁的娴静夫人赶紧上前去替她顺了顺气。
“咳咳,皇上,太后身体不太好,您就少说两句吧,诚然,就这样枉自下了定论,把罪名安在谢嫔娘娘的头上是有不对,但是太后地位尊贵,该责罚的,还是不能少,谢嫔妹妹你也是,怎么就不能稍微懂事儿一点儿呢……”
娴静夫人本不想插嘴的,奈何太后身边就她一个近人,她若是不吭声的话,就等同于得罪了太后这座大山,她好不容易博得了太后的好感,可不能就这样白白的丢掉了。
“朕让你说话了吗?太后,做事不能全凭自己的感官,眼见不一定为实,你口口声声说朕的人私闯了慈宁宫,那你倒是给朕一个准确的时间,谢嫔在来慈宁宫之前,可是一直跟朕在一起的。”
无端的横
了娴静夫人一眼,秦不舟立马让她闭了嘴,他在说话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断他的话,更别说娴静夫人还不是站在他这边儿的。
秦不舟的话不容置疑,话一放出,太后也不敢再把人给押着,只得给两旁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们把谢嫔给放了出来。
“是不是误会,谢嫔心里最清楚了,这一次,本宫就当是给皇上您一个面子,不要让本宫再逮到第二次了,既然皇上您不是来看本宫的,那就带着你恣意妄为的妃子请回吧。”
十分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太后抬高了自己的身段,语气凝重地提点了秦不舟一番,人,她今天是扣不住了,但是至少能暂时把秦不舟逼退,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想压过自己一头掌控大厅的氛围吗?秦不舟好笑地瞥了太后一眼,眼中闪过了一丝异样的情绪。
“看来,母后和老友相聚,脾气暴涨了不少啊,是友人戾气太重,还是太后您想的太多呢,有些话,不要逼朕说的太明白,红脸黑脸,朕都能唱,替朕向他问好。”
冷冷的斜视了太后一眼,秦不舟上前两步附在太后耳侧,特意问候了老太监一番,意在提醒太后,最近做事儿还
是不要太猖狂了,他们,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说罢,秦不舟也没有去观察太后的脸色,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开辟了一条道路出来,拽着酥酥的手腕径直走了出去。
等出去了慈宁宫,酥酥与秦不舟相对无言,秦不舟把酥酥送到滕阁宫之后就离开了,纵然心中有很多疑惑,酥酥也没敢吭声,硬是把那些问题憋在了自己的肚子里。
待得夜深人静的时候,酥酥才在脑海中仔细回想了一下,今天与太后还有秦不舟之间的牵扯。
太后的寝宫住着一个奇怪的老太监是无疑了,而且那个老太监一定牵扯着太后什么重大的秘密,不然酥酥觉得太后是不会翻脸翻的这么快的。
而秦不舟……酥酥一想到秦不舟那副泰然处之的模样,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个男人想必也知道一些内情吧。
不过这其中到底有着什么深层次的瓜葛,酥酥并不想知道,更不想去淌这淌浑水,她只想要明哲保身,不让自己深陷泥潭。
“哎,这下好了,前有小郡主虎视眈眈,后有太后翻脸不认人,后宫的日子看来又变得举步维艰了。”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酥酥不禁同情了自己三秒,以前好歹还能有个太后为自己撑腰
,别的妃嫔就是再怎么过分也会让她三分,现在好了,她的靠山反而成了她的敌人,后宫的局势就这样再一次扭转了。
西厢宫,三日之后。
秦不舟虽然名义上禁足了小郡主一周,但是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