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太监和太后究竟是什么关系呢,还有,那个老太监对面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呢?”
酥酥狐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在心中思考着这两个问题,猜测,此时此刻正在与老太监对话的会不会是太后本人呢?
可是有一点酥酥还是很费解,别人都是金屋藏娇,太后的口味也太重了一点儿吧,竟然破屋藏老太监,真是让酥酥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酥酥看的入神的时候,一只夜猫从房门上方的瓦烁上飞过,脚底一打滑,一块青瓦就嘭咚一下落了下来。
屋子里边儿的人,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听到这个动静便猛的一回头,目光狠厉地盯向了木门的方向,不左不右的恰恰与酥酥的目光对上了。
“外边儿是谁?”
一个沧桑的声音质问着门外的酥酥,说罢,他便从身后掏出来一把匕首气势汹汹的往门口走了去。
酥酥敢说,这可能是她来了秦国这么久,见过的最恐怖的脸了,她只看见一张布满褶皱的脸上横跨着好几条惊心动魄的伤痕,尤其是那双眼睛,和那深邃的眼窝搭配起来,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裹着人皮的骷髅。
见来者不善,酥酥也不敢再多做停留,她慌忙的回头给酒明做了一个撤退的手势,就跟着呲溜一下
躲回了草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离开了。
待得那个老太监打开门的时候,门外早就已经没有人影了只有一只野猫,慵懒地整理着它的毛发,但是细心的老太监还是在地上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酥酥跑的时候太急了,把自己的一只耳环遗落在了地上。
“方才外边儿可是有什么人吗?本宫手脚做的很周全,他现在应该还没有发现本宫托人将你从地牢里置换了出来吧。”
太后眉头紧皱,问了一句,她不想老太监的事情过早的暴露出去,为了把他给顺利营救出来,太后已经和秦不舟周旋了很久了。
“门外只有一只野猫,不过您可以多多留意一下这只耳环的主人是谁,这道后门常年无人往来,可是这个耳环上却没有沾染一点儿的尘土,想必……”
老太监语气平淡的说着,余光一直撇着酥酥她们方才躲着的地方,话虽然没有说完,太后还是领悟到了她的意思。
“是这只耳环的主人是吧,好,本宫知道了,不日便会让她带着秘密消失。”
接过那个耳坠子,太后充满杀意的说着,不过看到这个耳环,她总觉得自己在哪儿见人带过,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
慈宁宫外的一个小岔路口。
酥酥和酒明靠着一根柱
子歇息着,刚才的场景真是千钧一发,要不她反应快,恐怕早就被人给杀人灭口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酥酥还没缓过神来,就与娴静夫人碰了一个正着,怕方才的事情败露出去,只得应声陪着娴静夫人一同去了慈宁宫拜见太后。
保和殿。
还不等秦不舟的屁股坐热,暗部的侍卫就慌张地冲了进来,说是有要事必须马上禀告给秦不舟。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们如此慌张,是秦国的天塌了下来吗?”
秦不舟很是不悦地大声呵斥了一句,嘭的一声就把手中的奏折摔在了书桌之上。
“臣是真的有要事相商,地牢……地牢里边儿的前朝孽徒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给调了包,但是臣能保证,应该是最近两天的事情……”
暗卫埋着脑袋,有些惶恐地给秦不舟汇报着,他口中所说的那个前朝旧臣,就是酥酥在慈宁宫的别苑里看见的那个老太监。
听闻此事,秦不舟的眼中猛的略过一丝杀意,然后又平静了下来。
“朕养着你们,是拿来看的吗?把失责的名单罗列出来,接下来该怎么处理,你知道,我不想再过问,那个人想必应该也跑不了,走吧,看来朕还要去慈宁宫走一趟。”
秦不舟不动声色地说着,周
围的空气一下子骤降到了零点,说罢,他便摆驾移步了慈宁宫。
慈宁宫。
有客来访,太后身边的宫女见是娴静夫人,便邀她们在前厅里坐下了,说太后这会儿在禅房打坐,暂时不见客。
可哪知宫女这头的话音还未落下,太后就步履轻盈地从屏风后边儿走了出来,如猫走路一样,一点儿脚步声也没有。
“看来本宫和你们真是心有灵犀啊,难得芷儿和娴静一同来看我这个老太婆,本宫可舍不得把你们给丢在一旁……谢芷,你另外一只耳坠子去了哪里。”
太后原本还是笑眯眯地说着,可当她扫到谢嫔耳垂上空缺的地方之后,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了起来,语气也不由得变得冷漠了起来。
“真是让太后您见了笑话,臣妾这丢三落四的坏毛病真是难得改掉了。”
酥酥悻悻地回复着,方才光顾着开溜了,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少了什么东西,经由太后的提醒,她才后知后觉发现确有其事。
“谢嫔,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闯本宫的寝宫,真是枉费了本宫对你信任,来人啦,把谢嫔送到刑法司,大板伺候!”
太后可不觉得谢嫔是不小心而为之,既然谢嫔如此不凑巧发现了老太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