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在他的手中啊。还有像肖兄你所说的,天下大同才是正道,只是不同国家之人如何大同?李唐杀过火战之人,而火战何尝没有杀过李唐的兵?若是一方谈降,甚至大败,其百姓最后只得是一个阶下囚的身份啊。”
“不不不。”肖令博缓缓摇头:“王爷你说的不尽然是对的。”
“什么意思?”
肖令博道:“固然刚刚有些地方是对的,就像是两个国家本就是世仇,何来和平可言。可是王爷你要注意,火战与李唐几百年来毗邻两边,时而战争时而和平,其中百姓早已因商业往来而联合一起,更不必说那群早已不把自己当做世俗之人的灵修了。”
“纵横大陆的财神联盟在东南西北皆有分会,他们就是所谓枢纽啊。以他们为媒介,不少人其实早已不看重这国家之别了,所以你所担忧地并非是一个大问题,或许刚刚开始的几年来是有些许问题,但皆不是什么大问题,至少不会让人命贱如草芥一样。”
肖令博一席话,说的杨闯心下一动,张了张嘴又是踢出了一个问题:“那,肖兄你如何确信,此等和平必然长久?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若是李唐当真会统一火战天星,可未来呢?若是李唐内部出现问题,再度纷乱又该如何?”
“敢问王爷,为何那两处海外之国一直是和平状态?”肖令博突然转换话题,倒是听得杨闯一愣,心下盘算还没有张口回答,肖令博却自顾自说道:“那两处海外之国自千年前便被一国而强有力地所凝成一块,这千年来一直都没有再度发生争乱,即使有什么问题也是快速解决,这其中是何种道理呢?更不必说大陆北方那草原伤了,即使是几百年前的元蒙,临靠北海的他们都可
以统一那数十个草原部落,中原为何不可?”
“所谓国敌世仇,或许会被人记在心中,但总会有人因为小恩小惠而放弃,甚至摇尾乞食,充当走狗,这些人自然会帮助稳固皇朝了。”肖令博笑着:“君可曾见现下何人知晓,那海外之国曾痴心妄想所图我火战南部?”
“但……这是委曲求全啊!火战的基业……不能……”听着肖令博的话,杨闯心下微微动摇,忽地想起昨日皇兄之言,登时一惊,再度开口说起反驳的话来,只是说了半句音调却愈来愈小,最后自己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
“呵呵。”肖令博轻笑一声:“这哪里是委曲求全呢?这只是一种谋生手段罢了,碧陛下所为的乃是火战之万古基业,其以帝王的思考方式,角度眼光,站在陛下的角度来看,这的确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毕竟此乃关乎于整个天下的得失,常人何来此等远大目光而衡量?”
“只可惜,肖某乃一介草民,虽身居高位而不敢忘芸芸众生。若是强迫在下用一个人间帝王的眼光去思量这件事情,实在是强人所难,肖某只能看见天下动荡,百姓无一日好过时日,实在可怜,希望战争愈早结束愈好,甚至根本不要开始而已。在如今火战与李唐如此悬殊的实力差距之下,若是贸然开战,火战必然会输得很惨,战局走向终将会是螳臂当车,自取灭亡,或许在最后火战会垂死挣扎一番,但绝对会死在李唐与元蒙的双重绞杀之下!”
“王爷,你已知晓在下之计划,日后如何,还请君独自斟酌了。”肖令博笑了笑,继而坐回了自己的墙角,满脸笑意,虽然身处囹圄,但他脸上没有一丝丝的畏惧与慌乱,仍是当初那一副意气风发之模样,看上去格外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