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别墅的客厅里,顾卜尚郑重其事的将匣子合上。
传国玉玺的价值,自然不用多说,但其实很难说清楚茶几上的传国玉玺和锡兰高地红茶,哪个更为难得。
这不是开玩笑。
传国玉玺消失八百余年,如今重现天日,但总归是有路子可以走,甚至韩成家里就是冯家后代,或者是机缘巧合,再或者是市场捡漏,不管渠道有多离谱,总归还是有得到的可能性的。
但锡兰高地红茶代表的意义就完全不同了,价值嘛,固然还是很高的,但得到的渠道很单一。
说起锡兰高地红茶,可能大多数人没听过,但说起它的产地,可是大大的有名,斯里兰卡。
就是那个‘总统轮流坐,今天到我家’的斯里兰卡,锡兰高地红茶的右爪持剑雄狮标志本身也脱胎于斯里兰卡的国旗。
斯里兰卡国土面积很小,每年的红茶产量也不高,但因为种种原因,现在根本就没有人还有渠道拿得到斯里兰卡的红茶。
此处省略722个字,你们自己脑补,不要让我费事儿。
这两样东西,放在一起,其实明眼人已经能看出很多东西,顾卜尚和蒋琴对视一眼后,无奈一笑。
现在再想想韩成说的那些话,可谓是妙到毫巅,能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那是半个字都没吐露出来,但同时又不经意的表露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地位。
说话,做事,滴水不漏。
不管心里怎么想,顾卜尚和蒋琴都很清楚的知道,现在世界稳定的表象其实很脆弱的,无数异能者开始崛起,群星已经开始闪耀。
当然,当下最要紧的事,还是要跟满家把事情说清楚,说到这里,夫妻俩更是浓浓的无奈。
按理说,这种乌龙要澄清的话,打电话肯定是不行的,要亲自带着礼物上门道歉,但传国玉玺就摆在家里,多大的心才能就这么把传国玉玺摆在茶几上,自己两口子出门。
却殊不知,它之前已经在满庭芳的后备箱里躺了一天一夜……
要说心大,真没有人可以和韩成比,而此时心大的韩成,正一脸要吃人的表情。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巴拉巴拉……”
黑色的越野车里,韩成已经忍到了极限,亮着的手机屏幕上是一张狗的照片,这就是你说的老满出马,一个顶俩?
当然,对面肯定是已经关机了。
“撒谎,偷听……”韩成咬着牙:“行,你有种,你给我等着。”
这么大的乌龙之后,满庭芳的电话打不通,这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要说满庭芳没偷听,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关机,韩成又不是傻子。
顾雨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她倒不是担心和满庭芳订婚的事情,两家素来交好,这种乌龙解释解释也就没什么了。
顾雨担心的是顾贤家。
“老马也关机!”韩成重重的把手机按灭,不用说,肯定是团伙作案!
一扭头:“你怎么了?”
顾雨开着车,悠悠一叹气:“韩成,咱们私奔吧!”
“额,何出此言。”韩成手机差点扔出去,多大的事要私奔。
“哎,你不知道,我爷爷他是个怪人。”顾雨眉头微皱:“而且喜怒无常,还不讲理。”
“什么意思?”韩成听不懂。
“没法跟你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顾雨的心情还是很低落,难说话的正常人多的是,但只要找对方式方法,再难磕的人,总归是能磕下来的,但顾贤家则完全是另外一种路子。
听顾雨这么说,韩成也重视起来,郑重问道:“比陈闻道那老头儿的脾气还怪吗?”
韩成不是不认识怪老头,也不是没有受过被怪老头支配的恐惧。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你形容,反正我一会儿肯定帮不上你什么,”顾雨拐了个弯:“但你一定要答应我,不管一会儿发生什么事,千万千万别动手,大不了我们私奔。”
“我怎么会跟老头动手呢?”韩成一脸的无奈,自己这脾气是有多不好。
“不尽然。”顾雨摇摇头:“信我,多好的脾气也很难忍住,但你只要敢动手,他肯定讹死你。”
“你们家到底是做假发的家,还是碰瓷发的家?”
“兼而有之吧。”
顾雨开车直奔市中心,顾卜尚和蒋琴住在京市外面,但顾贤家可是住在二环里,跟故宫挨着,真正意义上的天子脚下。
听顾雨这么说,韩成也重视起来,扒下副驾驶的镜子,顾雨又开口:“不用整理衣服,我爷爷他不在意这些。”
“那在意什么?”韩成合上副驾驶的镜子。
顾雨摇摇头,想了很久,终于在京西纽子胡同一深宅大院门口停下:“感觉。”
“什么感觉?”
“我这么跟你说吧,只要感觉对,你穿个裤衩来,我爷爷都高兴,感觉不对,你穿上龙袍,他也不会把你当太子。”
“哦……”
一进门,跟韩成想象的就完全不一样,大院里并不冷清,串灯挂在屋檐下,孩童在院子里吵闹,各个角落里都有饭菜的香味传出,显然这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