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凡才不搭理他,拖着人就走。
风倾城笑容无奈又宠溺的看着他们两人
她的这些蛋子们,梁凡就像一个操碎了心的大哥哥,猪头子就是家里最调皮的弟弟。
“走吧,秀儿,我们下山去走走。”风倾城在山上待厌了便决定下山走走,冬日的金霞江波纹潋滟,暖暖的冬阳洒下,波纹载着霞光流向远方,江面上和江边,都有人垂钓。
“晚风吹霞荡,老翁垂钓忙。试问水冷暖?风凉鱼不寒。”风倾城带着三个宫女款款信步走在江边,眼前景色,让她不由得就瞎胡诌了几句诗。
“好诗好诗!”三宫女立刻拍马屁。
风倾城正想谦虚一番,就听闻年纪最小的飞霜惊奇道,“咦这位垂钓的老人家怎么如此钓鱼?”
大家立即寻声望去,就看到金乌余晖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翁,正手持一条蚯蚓,将鱼竿上的丝线缠绕在蚯蚓的身上,布满老年斑的苍老手指正用丝线打结。
蚯蚓还活着,因为他的动作,而卷着自己的身体,但老翁浑然不予理会,绑好蚯蚓,直接就把鱼饵甩了出去,蚯蚓在丝线上扭动着,被甩入金霞江中。
风倾城顿时愣住,竟然还有人这样钓鱼的?
这能掉得上来鱼
吗?
还是他想学姜太公,愿者上钩?
可这也不对呀,人家姜太公那根愿者上钩的鱼竿,可是直的,可不管直还是弯,人家是有钩的,这老人鱼钩都没有,钓的什么鱼?
还不如直接喂鱼,省得这么麻烦,还要把蚯蚓绑好,丢入水里。
“老人家,你这样是钓不到鱼的。”风倾城好心提醒老翁,“鱼儿吃了你的鱼饵,就逃走了,你这不是钓鱼,是喂鱼呢。”
握着鱼竿的老者闻言,转头朝风倾城看来,在他砖头朝自己看来的那一瞬间,风倾城的心底,已经生出了钦佩。
因为,她清楚的察觉到,老人只是侧头来看自己而已,脖子以下,并没有任何动作,而是继续问问的坐在江边,手持鱼竿,稳如泰山。
总所周知,钓鱼,就是不能轻易动鱼竿,鱼竿的每次轻轻晃动,都会影响到睡下的鱼饵,更会打扰到水中的鱼儿,那么就不会有鱼来吃鱼饵了。
可见,这老人家是个钓鱼的高手。
风倾城顿时觉得自己刚才提醒他那样是钓不到鱼的,可能班门弄斧了。
也许这老头有钓鱼的独门秘法。
岂知那老头看了她一眼之后,只淡然一笑,有继续看着江面去了,风倾城以为他可能再搭
理自己,却听到他的声音:“是钓鱼或是喂鱼,皆看老朽自己如何觉得吧,老朽觉得自己在钓鱼,那便是钓鱼,老朽觉得自己是在喂鱼,那便是在喂鱼。”
风倾城闻言,瞬间悟了,淡然道:“老先生豁达之心性,令小女子佩服。”
老者却不再言语,但风倾城却感受到他周身的淡然惬意。
“老先生,小女告辞!”风倾城言毕,带着三个宫女离开了。
“公主,为什么要说那个老翁豁达呢?飞霜觉得他很笨呢,明明是在喂鱼,却偏偏故作高深,说什么是喂鱼还是钓鱼,皆看他自己如何觉得。”飞霜走远了,才疑惑的嘟囔起来。
“傻丫头,你这就不懂了,你跟那位老先生啊……”风倾城说着望着眼前摇曳着金色晚霞的金霞江,感慨道,“差了十万八千条金霞江呢。”
“公主,我年轻貌美,他垂垂老矣,我确实是比他有优势的。”飞霜依旧觉得,自己比那老翁更好。
“我单纯可爱的飞霜呀,你还是个小姑娘呢,什么都不懂啊,你的人生或许有很长很长的余额长度,可是那位老翁的一生,除了已经衡量出七八十的高龄长度之外,还有你想象不到的宽度。”风倾城先揉了揉飞霜肉嘟嘟的脸蛋儿之后,才看着江边
垂钓的其他人,语重心长道,“你看这些垂钓的人,他们当中,有些人钓鱼,是为了吃鱼,有些人钓鱼则是享受钓鱼时独处的宁静,所以会选择比较偏僻的地方,而有些人钓鱼,只是为了鱼儿上钩的那一刻的成就感。”
风倾城说着,视线落在一个钓到了鱼,有吧与放了的垂钓者,然后又继续道,“但那位老人家钓鱼只是为了坐看山河大川,流水淘淘或潺潺,顺便感受一下鱼儿上钩的成就感,却并不伤及鱼儿,这老人家的心胸宁静而开阔,致远而慈爱!”
“古有伯牙子期共赏高山流水,今姬某与夫人有一面之缘,乃三生有幸也。”
风倾城话音才落,就听到老者的声音,原来他已经垂钓结束,正背着小鱼篓,扛着钓竿回家去。
风倾城不语,只以晚辈见长辈的大鄌礼给他行礼。
老者也给她回礼,两人互相见礼之后,便不再言语,风倾城继续散步,老人继续回家。
风倾城见天色不早,也在香秀的提醒下回了男儿山。
此后每日,她都会下山看一下,指导一下蛋子们的咏春拳,傍晚时分,或是在山上或是在山下散步。
只是每次下山,都会遇到那位老者,一回生二回熟,风倾城便跟他闲聊起来,老人
爱钓鱼,也爱喝酒,风倾城有孕在身不能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