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鄌的局势,还有在京城的风凌夜的替身稳定着,四方蛮夷对风凌夜阎罗战神的名头还是很忌惮,想来大鄌短期内不会再有战事。
眼下练兵一事可以暂缓,她要把胎养好才是最要紧的,风倾城便乖乖吃了夜宵,又让香秀服侍着,在月下散了一会儿步,消了消食,这才回屋休息去。
翌日,风倾城醒来,便是日常的养胎生活,每日按时吃铃姑给她准备的三餐和夜宵,每餐饭后都会让香秀陪着,在男儿山山顶,走上半个时辰,好在越州隶属南方,就算是腊月,也不觉得太过寒冷。
此后的日子,风倾城便让秋兰飞霜两宫女给她念训练日记,因为铃姑说,怕她自己看,伤了她的眼。
冬阳懒懒的照耀着南方的大地,风倾城挺着四个多月的孕肚,坐在她最喜欢的靠椅上晒太阳,飞霜立于风倾城身旁,稚嫩悦耳的声音,响在飘着茶香的微微冬风里,“……今乃睿王妃归京第五日,吾领妃麾下新兵……”
秋兰在一旁煮着山泉水,给风倾城泡茶,香秀从厨房而来,手上端着三碟子点心,每个碟子上,就只装了三四块,一一摆放在风倾城的面前。
风倾城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喝着孕妇能喝的暖茶,享
受着冬日惬意懒散的清晨,突然听到一处搞笑处,忍不住噗的笑出声音来。
“哈哈哈哈……”她一笑,周围的人也都跟着笑,尤其是念训练日记的飞霜,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来。
一旁的秋兰早就被勾起了好奇心,赶紧对飞霜道:“飞霜你可别笑了,赶紧继续念啊……”
小丫头直接趴在风倾城的躺椅椅背上,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秋兰见状,好奇的再也等不下去,径直走到飞霜的身边,拿走她手中的训练日记,迫不及待念起来:
“今日凡身感不适,见猪头子日日神采奕奕,日日操练都博头筹,故命其代吾监督兵卒操练,万没成想,此斯乃混世魔王也。
此斯竟于吾归舍养病后,命兵卒上山与之放猪,此斯家中全猪自幼由其养大,最听其令,此斯竟以哨命猪如泥潭,怪吾归去前命兵卒听那斯之令,此斯竟命兵卒入泥潭抓猪,泥潭之中,兵卒岂是猪之对手,须臾之间,兵卒与猪皆满身泥黑,难分卒否猪否……哈哈……”
念到最后秋兰在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风倾城想象着自家蛋子和猪头子家的那些猪在泥潭里博弈的画面,也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也是辛苦梁凡了。
”笑过之后,风倾城才心疼起梁凡来,有猪头子这么皮的兵,梁凡估计很头疼。
“后面还有呢。”秋兰笑过之后,继续念道,“吾于翌日知此事,问罪那斯,那斯竟理直气壮问吾,‘睿王妃曾言,战场形势多变,岂知泥潭不是战场?吾不过提前训练兵卒泥潭阵法……’简直朽木不可雕也……哈哈哈哈……”
风倾城不由得在脑子里想象着猪头子跟梁凡据理力争的样子,风倾城笑得很是无奈,却不得不承认,猪头子说的话,有时候也很对。
“公主,你说,猪头子怎么就这么皮呢。”飞霜笑过之后,忍不住问。
“那小子脑子里的想法,确实与常人不同。”风倾城又拿起茶杯喝了口茶,“不过不得不承认,他说得也很对。战场并不之事局限在平整的地界上,水上,雪地上,沼泽泥潭里,哪哪儿都可能是战场,今后这些训练也会安排上……”
飞霜听到风倾城这么说,也就不敢在小瞧了猪头子了,继续给风倾城念训练日记,风倾城听着自己手下的这些蛋子们的各种日常,又度过了十日,日子来到了这一年的腊月二十六,风倾城终于把蛋子们的训练日记听完了。
她找出了一些问题,又做了应对的修改方
案,在午憩醒来之后,便带着香秀下山来到半山腰,进入军营。
今日守门的,还是当初风倾城第一次来军营时的那个兵卒,看到风倾城大老远从山顶下来,兵卒立刻恭敬的给风倾城放行进去。
“立正,向前看,报数……”
风倾城才进入军营,就听到了中气十足的声音,在铿锵有力的喊着。
风倾城扶着孕肚走过去,猪头子眼睛最尖,眼角的余光看到风倾城来了,脸上满是激动,可是经过大半年的训练,这小子已经稳重了许多,深知军令如山,所以他并没有任何越距,而是继续的站在自己的队伍中,听从八班班长的命令。
风倾城也并不说话,坐在香秀命人给她准备好的椅子上,看着蛋子们的训练。
暖暖冬阳下,蛋子们一个个神采奕奕的听着口令练习着每日的项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风倾城到来的关系,他们比往日练得更起劲,没有任何人分心,直到中间休息的时候。
“全体都有,解散!”随着各班班长默契的一声解散,猪头子立刻飞一般奔到了风倾城的身前。
“公主,你现在可还好?”猪头子黝黑但非常精神的脸上写满了对风倾城的关心。
这小子很上道,显
然已经知道了风倾城和睿王和离的事情,故不再像过去那样叫风倾城做睿王妃了,直接就改口叫公主,脸上那殷勤的样儿,恨不得弯腰给风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