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翌都这旁,大部分的宣传屏幕上面都是颜色鲜明的色彩海报。红色维和部队和绿色的敌军形象,又占据了这些海报的绝大部分。
“这时候都开始忙起来了,我们的任务似乎可以更顺利地进行了。”在中央教区办公厅里,库尔恰托夫站在落地窗边,手机上面幽绿的悬浮投影响起了这一串声音。
“我不明白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去清理敌人,反而在清理那些跟克罗诺斯有关的高层。”库尔恰托夫其实很清楚这件事。他望着远处翻腾的云海。“你什么时候回到这里的?”
“我自有办法。如果进程顺利,可以让克里米亚回到生化部门工作了。”对面并没有回答库尔恰托夫的疑问。
“你要把克罗诺斯全部抹除,但是这不可能。翌都正是为了克罗诺斯而存在的,它必须为以前的那次灾难而做出补偿。”库尔恰托夫了解过他所说的那场灾难。“你自己也清楚地说过,如果不遏制住那些感染的话,悲剧会重演的。”
“但是具备使用和制取克罗诺斯技术不需要那么多人,虽然我很感谢他们这么做。尤其是纽波特博士,是他把这整个技术复制过来的。这个人我会留到最后再除掉他。”悬浮投影闪了一下,“你帮我盯着前方的状况,如果整个计划中有人死了,那进度可能会延后很多。”
“我会跟秩序部通电话,继续帮你处理幕后工作的……你的杀手不要一次性杀太多目标。”
“好吧……我确实是个自私的人……”对方挂掉了电话。
“科亚……”库尔恰托夫望着已经挂掉的手机,“这个宇宙不会发生之前的惨剧。”
云,依旧柔软、宽广而深沉,他们轻轻吞没了远处的建筑。
库尔恰托夫拿了清洁剂和刮水器,开始清洁被灰尘弄脏了的玻璃。他从来没有请大楼里的机器人来给他擦地和杀菌,他更倾向于一个人料理他的办公室。随着刮子一点点把玻璃上的手印刮掉,他觉得似乎在为一个巨人整理遗体。他时常想到一个至尊力量在这座建筑内脉动,而他是为它清理脚趾盖的人。在他清理完这神圣的指甲盖后,那些翻腾的云海也被明晃晃的太阳取代。阳光洒在他身上,有一种被认可的感觉。在多少年前他在森林里拿着锯子砍树的时候,拍掉身上的木屑之时,太阳也经常从云层中出现。把金色的光播撒在他的身上。
另一边,一通电话让本来一个慵懒美丽的梦就此破碎。
某些底层人的生活往往就不会像精明的政客们那么检点。在伊川葵按掉那个电话的时候,真是一丝不挂。而且正瘫在堆满了成人杂志和空酒瓶的沙发上面缓缓醒来,带着昨天晚上的几分醉意。电视机还在开着,放着关于《战舰世界2》的游戏解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糜烂而甜醉的暖空气。
葵对早上就出任务的指令显得非常抗拒。她很快就从那种睡眼惺忪的样子变得极其富含戾气。但是她没办法,因为这次的任务似乎还关系到很多人的生命——至少有给她开飞机运到目的地的人。如果她失约的话后果可能会很麻烦。这次要去敲掉的门牙是一个庞大的医疗机构——源自韩国的白泰生物医药集团的董事长。间谍、泄露机密、生化武器……各种各样的罪名出现在目标的头上,这样的严重程度,就连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我真的是政府人员吗?为什么他们从来不让我进政府大楼?”伊川葵抱怨道。现在她已经把一切混乱洗去,里面换上了战斗服,外面依旧穿着白色的冲锋衣和有橙色花纹的七分裤。
“等你完事了之后,你到中央教区的广场来等我。我带你见见世面。飞机在一号海滩那里等你了。”
“谢谢。”葵挂了电话。登上了去一号海滩的快车。
列车还在行进途中,城市里面的每一块电子屏还在播放阿拉斯加被炸的新闻和那些极端分子的宣言。在墨西哥近代战乱频发的历史中,他们是第一个拥有政治诉求的暴力恐怖组织。但是真正让葵感到印象深刻的是,这不是一个寻常组织尝试维持现状的惯用方式,感觉更像是革命分子希望诉诸极端措施来引发变革。这个世界如果继续任由他们发展壮大,原本的世界格局恐怕会将会变得天翻地覆。
他们真的很会挑地方,在长长的海滩尽头,那片巴西木群落将它很好地隐藏了起来,那是一架能垂直起降的双发夜间战斗机。除了葵以外,上面还坐了很多人。他们都穿着整洁的黑色西装。
“我们可以帮助你确定目标的位置。”其中一个人说道,“你的那位发布任务的博士所在的药物研发集团受邀参加了这次白泰集团的商业会议。我们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博士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们了。那么请您也上来吧。”他把安全带系上,为葵留出了最靠边的一个座位。
这架飞机安装了消声套件,尽可能压低了螺旋桨所发出的刺耳鸣叫。它悄悄地在边缘升起,消失在一片海雾中。
飞机跨过了美洲区和亚洲区的交界处,这时候时间还早,太阳刚刚把天空从一张白纸渐渐染成蓝色。“那里就是公司总部。”随着那帮参会者的视线望过去,在远处的一大片蓝色泻湖之上,有一支粗壮的白色的尖刺从岸边刺出。这座玻璃做的高塔建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