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十几岁的时候,我给其他和我一样的人把风,好让他们偷快餐店里面的东西,为了满足一时的口腹之欲。结果被抓了个正着。
我的父亲当时气坏了。我向他辩解,我还没有得手,其他人已经抢上前去拿了更多。父亲摇摇头。尽管你没有偷任何东西,但是当时,你也在场。他是这样说的。这种罪孽是归于这一群体的。
我不理解为什么我们会生活在一个如此贫困和艰难的世界。所以我向他反抗,然而只有一记响亮的巴掌回应我。他十六岁开始抢劫,曾经看到的东西,直到现在还是一样。他和祖先一样干着同样的事情。愈是抢夺,就愈是不接受教育;愈是不接受教育,就愈被人所诟病;愈被人所诟病,就愈发得不到教育……伊而往复,这里的人永远都是一个样子。
我是个小偷。我偷窃太多太多的东西,我偷走日夜,偷走青春,也偷去了我的名字。我偷走我目及的一切,但他们都是肮脏且低贱的东西,只勉强度日。我不得不靠这些垃圾喂养我,保护我,以免让我不受到饥饿魔掌的撕扯。这看上去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水平了——每天都有蔬菜,有一瓶干净的水,烤玉米也管够。幸运的话得手的食物可以加餐,或者换几个钱为了买其他的加餐。如果脏的话,到附近的泥水里洗一洗,等泥巴晒干把它剥落下来,不过要注意远处边防哨所士兵所丢弃的那些带油的污物会弄脏河面。
我的父亲试图改善出路,但是最后我看到在大街上,他和橱窗的玻璃一起碎开了。警察包围了那里。我发现现在所做的改变真是毫无用处。我周围那些年纪大的人,他46岁还在愤怒,我周围那些小孩,从7岁就开始愤怒。我知道我们和其他国家的同龄人别无二致,我们本能想出更好的办法,却被政治外交这一虚无的说辞,呼来喝去。
当某一天,我像往常一样偷东西,却被好几个人追着打。他们把我按在地上痛殴,我的鼻子和嘴巴都灌进了血,是我自己的。他们走后,我试图站起来。那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拖着身体,今天将会是挨饿的一天。我不甘心极了,于是我蹲在巷道里的阴影中,搜寻着拿着食物的目标。我冲上去抢,得手了,但是那人也发现了我。他比我想象的要强壮很多,我跑,他也追。最后我在一条小道蜷缩起来,以为又要遭受一顿殴打。但是那人把我拉起来。
他是典型的印第安人脸,但是并没有传说中的留着长发和羽毛,而是短短的小寸头,和修理的十分精致的络腮胡子。绿莹莹的双眼和橙色的加绒大衣显得极其不搭调。他把剩余的半截面包也给了我。他盯着我的眼睛,尽管他没说话,但是那股强大的力量刺激了我,它似乎在冲我说:“跟我来吧。”,我当即就跟他走了。后来我通过打听,这位原来是前市长塞勒斯·巴蒙德。
他在不久刚刚发动一场叛乱,夺取了圣米格尔-德阿连德——这个相对发达,在莫纳甘王国城边缘的一个小镇。冲突的手段尽管残忍,但是他能让加入他的每个族人都吃上饱饭。有他的地方,就不会有饥饿和寒冷。他尽管不怎么说话,但是每个人都能知道,他像是黑暗却温暖的天空一般遮蔽着我们这些难民。“去做青壮年该做的事吧,去改变未来!”他用这样的话来激励我们。
我们在一盘散沙之中,需要一个真正的领导者,他站出来了。
曾经的我们很愤怒,然而我们个体的力量难以改变,我们无奈。而我们又因为这种挫败感更加愤怒!极度愤怒的人们发现他们依然摆脱不了这个难以终结的梦,他们更加无力的暴怒了!两种情绪交替着攻击我们的身心。忽然,我发现了一团火,一团可以照亮这片黑暗的火。悲伤和愤怒再一次涌现了出来。焦油从黑暗的角落里涌出,四处汇集在这团火焰周围,这团火焰越烧越旺,点燃昏暗的天际。它拿下圣米德尔不会是第一次出手,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我们燃烧自己,不仅仅是为了填饱肚子。
周围的人群越来越多。我不禁怀疑他有着什么样的神通,那股强大的力量,把无数寻找着希望的人聚集在一起。我们学会了读写,接下来我们学会了很多很多比烧杀劫掠更加文明的事情。我们也有了医院,有了干净的水源,有了自己轰鸣着的工厂和农场。我们还修建了公路,制造出了车。从最初的不到一百人,到数千人。他们带着家人们,拿着他们仅有的几件物资加入我们。我们就靠着这样之间的简单信任,逐渐组成了一支强大的反抗部队。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的信念,不光要把国家内部的虫子清理干净,也要让欺压我们的人付出血的代价。
但是塞勒斯摇摇头,说时机未到。我们确实没有和军队匹敌的力量。
我们加倍努力地劳作。最终我们成立了自己的党派——雷基党。橙黑相间的旗帜和菱形的徽标。广泛的民心,终于让我们可以在莫纳甘王国再一次立足了。
后来我们才知道所谓的联结简直是脆弱。
有一天,我发现大地隐约传来了响声,震动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大家都以为地震了。
但是事情真的要是地震就好了。
翌都的事情,我只听塞勒斯提到过几句。那座天空之城,上面都是我惹不起的人物。相对于伏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