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是发明这团大型黏菌的人，还是其他的建设者，都是最了不起的人。我们应该总是记得我们为什么在这里，而且记住应该感谢什么。”
“这个世界上的人还清醒吧。”
“是的……把你的税务交给时刻为人民牺牲一切的群体是值得的。理事会时刻都很清醒。而这份平衡，需要我们每一个人去维护和完善。”库尔恰托夫望着好几米的天顶，黏菌垂下的密密麻麻，又细又光滑的藤蔓都竖直着挤在一起，让真正的天花板已经完全看不见了。黄色的灯光海洋把天顶和周围辽阔的空间都照得灯火通明，抬头则能看见萤火虫色的银河。“不说别的，光是你工作的这一层，面积是4,450,000平米。啊，属于未来科技的4,450,000平米，这还是未来科技占地的其中一小部分。”
走了不到一分钟就能看到，地板已经更换成了细条橡木，有的地方还铺上了拼色地毯，周围围着一个个大小不同的小圈，放着带有不同挂毯的宽松单人皮沙发。
“这里是公共休息室，你将会在这里度过大部分时间，比如单纯的休息和与同事交谈。”库尔恰托夫坐在了其中的一个沙发上，蓬松的沙发一下子就让他陷了进去。“其他的同事们还在工作，等下午你再跟着他们一起。7号工作室是你们的地方。”7号工作室离这片休息区并不远，两扇镶嵌着金边的大木门紧紧合着，上面的指示灯正显示着工作状态的红色灯。
“啊，我不仅仅要管理你们，单纯在这个地方进行受理来访者已经干了将近3年零19天了。他们相当信任我做这份工作……毕竟能把560条规定和195条修订更新全都记下来的人并不多。虽然这是个看上去无用的成就，但是还是在某些情况下能帮上忙的！我只需要再工作2年零5个月另附8天，我就可以晋升到理事会的控制与监督部门去了。尽管人们不说，但是从工资单上面来看，就算他们没有反映，我还是知道我在做这方面非常在行。”
“跟我一起工作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呢？”
“这些人都很友好，当然只在他们需要你的时候……休息的时候和他们聊聊天，保持微笑，一切都看上去并不艰难。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我个人不建议你和他们相互分享秘密……我在控制部门见过太多的举报案件了。而且退一步讲，我也不希望你成为一个只会告密的小人。我见证过965起告密，1850次处罚，还有内部人员的73次暴乱……我喜欢统计数字，哪怕我不知道它们有多少，我依然喜欢。我也很喜欢做数独游戏的。”
“啊……我觉得您的秘密比你写这些报告多多了。您是怎样认识我父亲的？”
“我和他很熟。他是商学院的人，但是比我先晋升到了理事会中。尽管他看上去是那样的位高权重，但他仍然没有忘了我。你平时是怎么与你的父亲交谈的？”
泰大壮此时感到有一些被冒犯了。他想起他的人生就有些激动。“您能告诉我整片大陆上面住着多少人吗？”
“根据今年你们进入后的人口统计，一共有39,678,000人，不包括各种实验用的样本。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吗？”
“人口数量如此庞大，我为何要在乎一个死了的家伙呢？”
“抱歉，我不是有意打听的……不过孩子……这样跟自己的父亲说话并不好。”库尔恰托夫直起身来，看着他。“我想这之中有什么误会……他对你的评价一直很高。”
泰大壮并不想去听这贫瘠的追捧。他望着远处的一只白色毛绒球，这是一只狗，正趴伏在它的主人脚边。
“他们说在这养小动物很不容易。”
“没你想象的那么难，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去申请罢了。你要提交所有的7种申请表、通过体检、通过心理和毒品筛查、提供近一个月的银行账单还有住所登记表……以及从业证明和你所有证件的副本——从护照到你电脑的所有权凭证等等。当然还要有邻居的同意。这没什么特殊的，任何有经验的职员都很快能把这件事办好。再说了，我也养了一只猎犬呢。我叫他突击者，如果你运气好的话可以见到它。”
他们又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不一会就到中午了。“我还有别的事情，希望你在这里工作的愉快。”
库尔恰托夫离开不久，那扇金边木门‘磅’地一声被炸开，上面的红灯立刻熄灭了。
“新来的！快来帮忙！”一个瘦高的人从白色的浓烟中跑出来，他的眼镜都被炸碎了。他马上认出了泰大壮，并把他拽进屋里，塞给他一把灭火器。“快，用灭火器把这些火浇灭！”
这是一个相当大的车间，吊在半空中的一个引擎正淹没在火光之中。除了泰大壮，试验车间里面好几个人都在拿着二氧化碳灭火器救火。
好在并不是很危险，火很快就在二氧化碳的围攻中熄灭了。
“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这个开发组的负责人霍雷肖·纽波特。这场事故跟我才没有关系！都是那个叫卡纳里的废物，竟然没有提前校对好燃料纯度的情况下就擅自开动了机器！”他怒不可遏地抬起头来，目光越过泰大壮，恶狠狠地看着脚手架上面的那个棕红色头发的女人一眼，接着盯着泰大壮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