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郑氏才不会关心她们呢,“不管怎么说,也是你们二房的事儿,既然商量好了,就由李二郎先开始吧。”
那么谁来执行呢?
李富贵是舍不得的,家里的其他人又不敢。
李二郎隐隐有些期待着没有人敢动手而自己逃过一劫。
此时,穆离拱手道,“大娘,我乐意代劳。”
李郑氏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你也不算是外人,就由你来吧。”
穆离手上拿着鞭子,靠近跪在地上的李二郎,“得罪了。”
出手绝不含糊,李二郎本想着不管打成什么样都不能喊出声来的,否则街坊四邻不得看他这个秀才的笑话。
奈何穆离的手就跟铁臂似的,抽在身上的力道那叫一个疼啊。
第一鞭子他就没忍住痛呼出声,“啊,哎呦……”
李宝月看出,每抽一鞭子穆离都暗中蓄满了力气,李二郎可有的苦头吃了。
李陈氏心疼的没法儿没法儿的,一会儿她也要挨鞭子呢。
心里不禁有些埋怨李春茹了,要不是她,二郎也不会受这份罪。
虽然她是疼李春茹,可是到底比不上二郎的,毕竟二郎是儿子,还是秀才,将来指着二郎养老的。
这要打坏了可怎么是好啊?
李二郎受完刑,整
个人都虚脱了,李富贵满眼心疼,赶紧让李三郎和大倌儿给抬进屋里,炕上躺着。
李陈氏还来不及心疼呢,就轮到她了。
还以为会是李郑氏亲自动手呢,没成想李郑氏上嘴唇往下嘴唇一闭,吩咐道,“吉儿,李陈氏的二十鞭子你来打。”
吉儿屈身恭敬地称“是”,然后拿上鞭子,来到李陈氏跟前
李郑氏这样做一是试探吉儿,看她会如何做,二是给李陈氏一个大.大的立马威,告诉如今与自己的差距,以后可得小心着些。
李陈氏心里却暗自松了口气,上次就是李郑氏打得她,常年做劳务,手劲儿大的很,鞭子打在她身上都要疼死了。
这回换了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年纪小想来胆子也小,她干脆吓唬吓唬,“吉儿是吧?我可是家里的姨娘,也算是主子的,由你来打我你可得悠着点。”
李郑氏半眯着眼睛,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
吉儿也明白李郑氏的试探,她的表现关乎到以后的前程,拉开嘴角一笑,“对不住了姨娘,我是宝月小姐的人,按照宝月小姐的吩咐只听从李主母一个人的,主母让我来对您使用家法,我作为丫鬟只有听命行事,手轻了重了您也只能
受着了。”
话音一落,二话不说“啪啪啪”地就抽上了。
李陈氏还以为一个小丫头力道大不到哪儿去呢,哪知这小丫头看着不起眼儿,下手可真是狠呐,专门往脆弱的地方抽。
李陈氏滋哇乱叫的声音响彻整个老李家的篱笆院儿,周围的邻居们听着老李家各种哀嚎的声音,就知道这是在因为今天的事儿而收拾人呢。
吉儿办起事儿来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干干脆脆的,二十鞭子很快就打完了,李郑氏喜欢的很。
吉儿这般表现是想讨李郑氏喜欢,不过李宝月是知道吉儿有前科的,之后找机会还得敲打敲打。
李郑氏伸手指了指保持沉默的胡氏,“连她一并吧。”
吉儿称“是”,再一次轮起鞭子抽打起了胡氏,第一鞭子胡氏没有向李陈氏和李二郎一样喊叫,而是伤心地大哭起来。
总算执行完了家法,李郑氏也疏解了一口气,挥了挥手让人把李陈氏和胡氏给送回去,她们两个哭喊的实在太难看,在吵着她老闺女。
李富贵便吩咐把村儿里的大夫找来给瞧瞧抓点药,虽然李宝月是半个大夫但是他可没那个勇气指使。
他心里对李宝月同样心存愧疚的,否则他也不会将李
春茹逐出家门,又对二房的所有人都使用了家法。
可是李富贵最要面子,让他低头跟闺女认错他做不到。
李郑氏目光扫视着桌子上的其他人,最后落到了李富贵的身上,“今儿这事儿你这个当家人不可谓没有责任,事情发生后你没有第一时间平息,而是跟着村民们一块儿看李春茹胡闹,最后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李富贵,我知道你喜欢李陈氏,对她的一双儿女也是比对我的儿女疼爱的多,但我万万没想到你能够纵容李春茹到这个地步。”
李富贵听不下去了,赶紧道,“老婆子,我也是中计了,我没想到上阳村所有牲畜的死都是有人刻意为之,更没有想到新宅子里能够出现那种诡异的玩意儿,再加上幺儿妹喝了药水之后的变化我一时没分辨清楚,以及镇子上妖怪的事儿闹得人心惶惶,幺儿妹又确实有太多解释不通的事情,这才导致我稀里糊涂的……”
李郑氏呛声道,“话都让你说了,你怎么那么能狡辩?在你心里就是不相信幺儿妹,如果你像我一样,在一开始就能够维护幺儿妹最后也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是你这个做爹的没有尽到责任,还好意思找借口。”
最后伤心欲绝地道,“李富贵我真后悔跟了你!”
李富贵无奈地摊手,“你看你……对不起幺儿妹的人赶也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