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旻意犹未尽地收枪昂立…好吧,实则是他虎口已疼痛难当,尽管这腹黑男表面极为淡定从容。
小霸王之威名,绝对名副其实。
孙策将手中长枪丢到一旁,抱拳长笑:“痛快!从文不必偷师,我这便指点你一番借力出招之心法。”
赵旻也丢掉长枪,抱拳爽朗一笑:“兄长可愿学凝力于一点、及极短距发力之心法?”
孙策和赵旻相视大笑,越走越近,最后紧紧相拥,英雄惜英雄。
见二人似游侠般豪放且不守礼法,鲁肃心中咯噔一下。
他一边于心中默念:龙阳之好不可取,一边笑着抱拳:“主公、从文均武艺高绝,然则如今情况万分危急,还请主公及从文多加小心为上。”
赵旻意识到画风有些不正,于是他松开手,向孙策抱拳道:“兄长,你我既然切磋已毕,我便先讲解一番我发力之法,如何?”
孙策笑着颔首:“甚善!稍后我自当讲解借力出招之心法。”
言罢,二人各自提起长枪,趁赶路之时互相教学。
见二人不再黏到一起,鲁肃暗暗松了口气:孙将军有娇妻美妾,且其妾美甚,尚且无事;
然则主公…据说子山广陵族中有远亲…广陵步家…亦为士族…甚善!待我见到子山…便代主公向其人提亲!
他已打定主意,要为赵旻这个新主公讨得广陵郡佳偶。
可怜鲁肃尚不知,若他如此做,等待他的将会是何等可怕之后果…
不提赵旻和孙策互学武艺,咱们再来看看王孟。
王孟回到中军大帐后,第一时间请来了孙策的本部司马。
二人神色无比凝重地秘议一番后,便召集各自麾下忙碌起来。
他们已清楚,恶战将启,若不提早准备,万事皆休。
万幸,赵旻对这一切早有预料。
时近午时,陈应、步骘和卫旌三人,率两屯骑兵,乘早已备好的舟楫渡过了邗沟,顺利抵达对岸。
对岸为一大片乱石滩,四周空旷无人。
看到隐于芦苇荡中那密密麻麻的小船,以及自己眼前堆积如山的军用物资,步骘有些疑惑。
“陈将军,这…”
卫旌似乎想到了什么,登时目瞪口呆。
陈应轻笑一声,颇为自得道:“子山、子旗休要多问,时间紧迫,我等须尽速准备妥当。待主公之斗舰经过此地,我等便须着手布置!”
此时,由于赵旻的斗舰航行甚缓,因此陈应等人在策马狂奔之下,已赶到了其人之船前方约十余里处。
也就是说,他们只有半个时辰的准备时间。
是故,陈应无暇理会仍有些疑惑的步骘和卫旌,他唤来几名斥候,指着东北方,凑到他们耳畔低声吩咐一番后,便令他们策马离去。
随即,陈应又唤来这屯骑兵的屯长,同样低声吩咐几句后,这名屯长率一队骑兵,蹑于斥候身后,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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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陈应方才对步骘和卫旌招招手。
“子山,子旗,你们指挥兵卒将此物运至船上!时间紧迫,请尽速完成!我须渡回对岸指挥兵卒接应!”
步骘和卫旌先是望向西北方向依稀可见的村落,复又对视一眼,旋即恍然。
卫旌低笑道:“主公之计甚妙也!”
步骘感受着迎面刮来的东南风,由衷赞叹:“主公察天时,明地利,聚人和,真乃旷世奇才也!”
卫旌捋须颔首:“纵有上万大军,我又何惧哉!”
已登上小舟,亲自划船的陈应有些啼笑皆非:“子山,子旗,你们休要感慨,速速行动!”
步骘和卫旌欣然应允。
前者高喝道:“儿郎们,主公之计虽妙,但仍需我等戮力同心,还请诸位多多努力,我等扬名立万,便在今朝!”
正专心划船的陈应闻言暗暗点头:能虑及鼓舞士气,步子山果有大才!嗯…我也需多多向其人学习。
于是乎,就在赵旻和孙策于船上互相教学之时,先一步赶到赵旻既定位置的陈应骑兵,便已开始了紧张忙碌的准备工作。
待赵旻和孙策见招拆招互相切磋印证,并渐渐初步掌握各自绝技后,心满意足孙策方才察觉不妥。
“旻弟,此船行进何以如此之缓?”
赵旻张口便来:“兄长勿多心,弟有意向兄长请教武艺,担心船速过快影响兄长尽展所长,是以下令兵卒将船速放缓。”
他复又长叹一声:“兄长,及至射阳后,兄长性命当无忧,届时你我便须分别,弟…弟颇舍不得兄长!”
孙策也长叹一声:“我又何尝舍得与旻弟分别?”
旋即他爽朗一笑:“大丈夫何必做此儿女态!旻弟,天下无不散之宴,你若想念我,便来广陵县,届时我定自吴县赶来与旻弟相会!”
孙策此时的治所,或者可称为大本营,正是在吴郡吴县,也就是他“吴侯”这一县侯的封地所在。
吴县正是后世姑苏,据广陵县不足四百里。
直至这时,一直沉浸于武学世界的孙策终于翻过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