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们一直都对那人忍让,可是孩子们渐渐大起来,我跟,跟琴琴的亲妈,这辈子就这样了,不能让孩子们继续唯唯诺诺一辈子吧?”
“自从琴琴他们分出来,我爸整天在家里喝闷酒,想接孩子们回家,又害怕他们小姨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所以我们明知道三个孩子自己过日子稀里糊涂,也只能偶尔去看看。”
“我们一家人特别感谢,你们能给孩子们一个家,让他们开心快乐幸福地成长。”
“我妹子泉下有知,也走得安心了。”
“腊八的时候,大家伙一起吃饭,我爸实在受不住窝囊气,主动要求什么也不要得分家。”
“老爷子已经有些糊涂了,当家的是老太太,她明里暗里折腾这么多事情,等的不就是我爸这句话吗?”
“哪怕老爷子摆手老泪纵横不乐意,但是老太太也点头了,还假惺惺地说分家可以,但是一家人的情分不能生疏了,哪怕以后老爷子或者她不在了,兄弟们也要逢年过节的走动……”
“为此,老太太请了家里族长来主持分家,写了分家文书……”
“我们都没等过年,就开始寻摸哪里有房子,着手调换工作的事情,等忙完就已经年根了……这不,我才急慌慌上门跟你们说一声……”
姚德厚说得风轻云淡的,可是姚家分家不是小事,难得姚家外公能看清楚形势,什么都不要,也要将家给彻底分出来。
只是,秦聿珂却觉得姚家分不分家其实没啥区别。
那老太太要的是姚家外公一家老小贫困潦倒,哪能容许他们分家后过得逍遥自在、小辈有出息呢?
一个人执念了几十年,怎么可能随着一句分家,就能终止?
姚德厚看到外甥女和外甥们穿得干净整齐,小脸白皙有肉,个子都似是窜了窜,高兴了,也放心了,没多呆就急慌慌地往家里赶,说冬天天短,还要去朋友家坐坐,竟是连饭都没吃。
等人一走,秦聿珂便跟娄曼琴整理姚德厚送的节礼。
有兔子肉、腊肠、咸肉、一整个猪头以及半只羊,这可真是重礼中的重礼了!
更重要的是里面还放了七个厚薄一样的红包……
秦聿珂无奈笑着冲娄文彦晃晃手里的红包:“看来咱们过了年得下乡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