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文彦笑着说:“亏得咱们夫妻俩赚钱有一套,不然孩子们这个舅舅塞一点儿、那个舅舅塞一点儿,咱们光是回礼都回不起呐。”
可不是,这个时候的人们走亲戚不都是礼品左右手的倒,有时候礼品转一圈又回到自己手里了。
整理好东西后,秦聿珂就发现男人跟着他们进进出出,显然还惦记着刚才的事呢。
“行行行,咱们就看小娄老师大显神威,如何将我们娘一二三四五六个扛到身上的!”
一听秦聿珂这么说,孩子们人来疯地嗷嗷叫唤,大家一起往娄文彦身上扑。
别看娄文彦比姚德厚身子骨单薄些,但是他浑身蛮力一点都不掺水分,将孩子们都给原原本本抗在身上,还能在身后背起媳妇,满院子里跑。
这里的动静惹得楼上的人们探头八卦,这一瞧都是又乐又惊叹:
“到底是年轻人,小娄老师体力可真好啊……”
“哎呦喂,瞧着小娄老师挺斯文的人,咋这么有力气呢……不愧是下乡锻炼过的知青,身体素质真不错……”
楼上大娘和婶子们开始对他们一家七口评头论足。
娄文彦和秦聿珂对视一眼,完了,他们玩的太嗨,忘了这群八卦军团了。
娄文彦都来不及卸货,直接冲进了屋子里。
秦聿珂配合着打开厚重的棉被帘子。
“亏得现在风声过去了,不然,咱们一家几口都要被拉出去了……”
秦聿珂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娄文彦将宝贝们挨个送到地上,让他们自己玩去,然后他冲秦聿珂挑眉:“怎么样,是不是你家男人最厉害?”
秦聿珂点点头:“对对对,谁都没您厉害。”
“所以我肚子饿了,小娄老师能去做饭吗?”
娄文彦搂着人抵着头笑:“想吃什么啊?”
家里人多,父母彼此深爱,孩子们不过是意外,意意似是已经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已经不如以前般爱吃醋了。
不过提起吃的,意意急慌慌地在原地跳:“爸爸,酥肉、大虾、炸排骨……”
满满补充道:“鸡、鱼、兔、羊、猪……”
刚才活蹦乱跳的娃们,都可怜巴巴瞧着,小脸上挂满了“肉”字!
娄文彦连连道:“吃,都吃!”
家里的饭菜其实准备得差不多了,夫妻搭档做起来很快,孩子们也欢快地帮着端饭端菜,家里热热闹闹的,配上窗户上红彤彤的窗花、屋檐底下大红灯笼、门两侧的春联,还有树上绕的彩灯,过年氛围浓郁得紧。
秦聿珂真希望时光能够走得更慢些,年味能够一直浓郁下去。
过年对于秦聿珂来说,除了热闹就是忙和累,他们两家亲戚很多,能从初一一直走到了十五!
节礼、红包在鞭炮声中来来往往。
初五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去了姚家。
姚家的房子说是新买的,确是实打实经过几十年风吹雨打、土砖头茅草屋,房子和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屋子里砌了炕,过年准备的吃食也很丰盛。
瞧着漂亮靓丽的秦聿珂,姚家人都不由得红了眼眶,姚家外婆更是捂着嘴巴嘟囔着:
“像呐,像蔓蔓,更像老太太年轻那会儿……如果,如果蓁蓁还在的话也这么大了……”
姚家外公颤颤巍巍地低声说:“你看看,多好的日子,你哭什么呢?”
“现在小娄和小秦同志成为琴琴三个孩子的爸妈,也算跟咱们是亲戚了。”
“我们还有什么好奢望的呢?”
姚家外婆点点头:“是啊,缘分……”在她心里已经将秦聿珂当成半个女儿了。
吃过午饭,姚家人一直送他们到了村口站台,又给他们塞了不少吃食,叮嘱他们天气暖和了再来玩。
坐上车,秦聿珂忍不住从窗户里探头,心里总觉得有些难受。
“怎么了,晕车吗?”夫妻俩一人抱一个孩子,另三个孩子坐在他们前面。
这会儿车上人不多,秦聿珂将头靠在他肩膀上,特别小声地说:“就是觉得姚家人这么好,为什么要遭受那么多呢?”
“本来他们有两个闺女的,如今一个生死未卜,一个黄土掩埋。”
“就是觉得,为什么好人不长命,恶人却能活得好好的呢?”
几个孩子玩得很开心,上了车被一晃荡,都已经熟睡过去。
娄文彦刚才瞧到姚家人,又不经意间瞥见堂屋桌子玻璃板下面的照片,之前那个念头忍不住清晰浮现出来。
他迟疑下,凑到女人耳边小声问道:“媳妇儿,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是姚家的小女儿呢?”
听到这里,秦聿珂愣了下,手按住胸口的墨玉,“我是姚家的女儿。”
她忍不住重复了遍,果然墨玉带着灼热的温度,似是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秦聿珂猛地看向娄文彦,后者已经明白过来。
“这事先别声张,我们需要更为确切的证据。”
“毕竟无凭无据的,你就是去姚家说你是他们的女儿,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秦聿珂点点头,如果她记忆力没错的话,用DNA测试技术就是在七零年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