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花瞑道:“交给我吧,绝对万无一失。”
“另外,陛下。”卫花瞑道:
“前日,从肃王府出发,前往北境戈壁的炼气士,密探追到戈壁之外就不敢进去,那里是至月教的教主隐居之所。”
卫花瞑眼中,泛起浓浓的忧愁:“这次恐怕至月教教主,会亲自出手,他可是尘封五百年,重现世间的五阶炼气士,谁也不知道他有多强。”
如今纸张卷宗中,凡是涉及五百年前的事,不是没有记录,就是有所删改。
就如同至月教现在的教主,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更何况所修之法。
女皇微微抬起光洁的下巴。
“营营苟苟,卑躬屈膝之辈,苟且偷生到今日,躲在北境戈壁就算了,敢来帝都,定叫他有来无回。”
一股磅礴的自信,从女皇身上,荡漾而出。
睥睨天下,无所畏惧。
卫花瞑来的快,去的也快。
临走的时候,还不舍的回头,瞥了眼小案侧面的红木方匣。
孤本,拉丝,想看。
来之不易,她还没看完就给女皇送过来了……
今晚估摸着,是睡不着了。
“嗖——”
一股劲风,夹杂着书页翻动的声音传来。
卫花瞑惊喜的看着砸到自己胸脯上,弹了两下往下掉落的《佞臣奸主》。
这本描写的,是心怀鬼胎的下属,和貌美肤白的女上司……
连忙伸手接住。
女皇略带羞恼的声音响起:
“拿回去看吧,这本里面没什么有用的东西,全是不能看的描写,记住,别耽误了明天的要事。”
“谢陛下赏赐。”卫花瞑喜滋滋的将书籍抱着胸脯前。
身形娉婷,袅袅离开。
“呼——”
女皇睫毛微颤,神色复杂的看着卫花瞑的背影,吐出来一口香腻的气息。
大殿门扉,随风而关。
“我好好的卫阁主,怎么会喜欢上看这种书呢?明明这里面许多精华,却视而不见。”
看来她今晚,应该是睡不着了。
女皇感叹了片刻。
低头提笔,继续聚精会神的誊抄起来。
与此同时,依在桌下长袖的左手,呼的凝出一大块冰块,握在掌心,极致冰寒,森森刺骨。
如此这般,女皇眸中冷静如霜,静静的从杂书中,摘抄有用的句子。
……
长夜漫漫,明月高悬。
许宁吹灭凝神香,推开窗户看着天上的月亮,估摸着子时已经过了大半。
掌心盘玩着光滑的敢当石,举起来对着月华,观察里面的肥遗血气。
“自从晋级三阶炼气士后,每次修炼消耗的血气就变多了起来,现在更是只剩下了一半,再加上施展《十二妖解》也要消耗血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补足。”
“可惜的是,那只肥遗残脉估摸着都是世间,最后一只,很难再发现了。”
许宁陡然想起牛宿位高塔下,见到的幽煌天牛仙藤,内心略微躁动。
“如果按照推测,这二十八星宿高塔下,必定都有沾染各方神兽气息的灵药,如果……”
啪——
许宁拍了一下自己脑袋。
“糊涂了,天罡陵光大阵,护御帝都,如果拿走灵药,岂不是破坏了大阵?”
如此想着想着,许宁不自觉的靠在床上。
摸着身侧,冰冷的床榻,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秀秀也是的,避嫌避嫌,都好几天没过来了……寂寞啊。”
吱呀——
窗户关闭。
展开的左手,突然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是熟悉的香气。
许宁惊喜的睁开眼睛。
“……秀秀……唔。”
话音未落,嘴巴便被堵住。
“闭嘴。”陆离簪俏脸微红,眼眸羞涩的瞥向屋顶黑暗处:
“我……我是看你可怜,才过来的……”
她犹记许宁去镇海侯府找她,初见时,那略带失落的眼神。
像是针般,一下一下的刺着心脏。
“是是是,秀秀最好了。”
许宁激动的搂住,狠狠香了一口:
“你不怕被别人看到了吗?”
“哎呀。”陆离簪慌乱的伸出玉手,擦拭着脸颊:“全……全是口水。”
略带自信的抬起脑袋。
“我……我好歹也是四阶炼气士,一般人根本无法察觉,等……等完事儿后,我再悄悄摸回镇海侯府……明早过来吃饭。”
清清白白。
全天下没有哪个地方,会用四阶炼气士做密探,监视他人,从来没有。
许宁抚摸着陆离簪的青颜,脑袋埋在她的玉颈处,闷闷道:
“秀秀,有你……真好。”
阳临侯府。
天空云层上。
卫花瞑手里捏着《佞臣奸主》,伏在云端,眼睁睁的看着陆离簪,鬼鬼祟祟的从镇海侯府摸出,再潜入了阳临侯府。
不久,许宁的房间门窗紧闭。
一道隔音法阵升起。
神情古怪的摸了摸光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