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认为,食色性也。
自己只是含蓄的看了两眼,并没有在心里诞生什么非分的想法,不算过分。
但是卫花瞑显然不这么认为。
她觉得,许宁这种举动,就是对女皇赤裸裸的冒犯。
卫花瞑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的骨节,微微凸起,粉嫩的玉手攥成一个小拳头,在许宁额头上,转来转去:
“下次还敢不敢乱看了?”
“嘶——”
许宁抱着脑袋告饶,别看卫花瞑手如柔荑,看起来嫩嫩的像是豆腐一样。
可本身是货真价实的四阶炼气士,不败金身可不是开玩笑的。
粉嫩嫩的小拳头,和电钻一样,转的额头嘎吱嘎吱直响。
许宁顿时感觉,钻心的疼痛感从头皮上传来。
“卫……卫姐姐,错了。”
“嗯?谁错了。”
“我,我,我,再也不敢乱看了。”
卫花瞑咬着贝齿,直到在许宁额头上,印出一小块红印,卫花瞑才甩了甩手,道:
“女皇不介意,是她宽宏大度,你自己也得知趣,最重要的是,你迟早要上朝,到时候会有无数类似于王文这样的御史,盯着你。”
丰腴纤长的大腿,搭在桌子上,卫花瞑看着兀自揉着脑袋的许宁,撇撇嘴:
“你走吧,今天的事就当给你个教训,哦对了,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
卫花瞑根本就没给许宁答话的机会。
“呼——”
一口气就将许宁吹出到了门外。
“砰!”
耳畔,屋内关闭的声音,嗡嗡作响。
许宁迷迷糊糊的站在门外的时候,有点没反应过来。
一时间不知道卫花瞑,究竟是为自己冒犯女皇而生气。
还是在暗中提点自己,别到了朝堂上,食色性也的目光,被有心之人看见。
……
屋内。
卫花瞑感受着指尖的缕缕温热,呼吹出一口气,轻声呢喃:
“小家伙还挺涩的,连我这里都敢看。”
屋里似乎有些燥热。
卫花瞑放下大腿,坐直,拉了两下衣领,白皙细腻中隐隐散出一丝热气。
才感觉稍稍凉爽了 些许。
玉手握到黑蛇皮鞭上,冰凉的触感使她大脑恢复清醒。
眸中冷光一闪,窈窕的站起身来。
“这种东西不属于我,调戏一下,放松放松心情便好。”
“眼下最要紧的,是处理好帝都要事,那些不识好歹的世家,竟然敢在这个时候,当墙头草,妄图两头下注,呵呵。”
哪里有许宁每次来找,她恰好在?
无非是特意等待罢了。
恍若细沙散去。
卫花瞑的身躯,突然消失在屋内。
唯有打开的窗边,一片颤动的竹叶,被微风扫到地上,预示着有人从这里经过。
她有些事没告诉许宁。
作为缉捕阁阁主,她以心狠手辣闻名朝堂、天下。
在此之前,所有人看她的目光只有恐惧。
就像是民间传说的黑白无常,谁敢注意黑白无常是美是丑?
从来没有人,敢用涩涩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半刹那。
……
皇城脚下。
许宁磨磨蹭蹭,一边向前走着,一边拿着衣袖,用力擦着脸颊。
脸颊擦的生疼。
不知道卫花瞑吐出的那口气息,究竟附带了什么功效。
许宁走了好几百米,脸上的幽香,都擦不掉。
路上,缉捕阁的捕快,经过他的时候,都用暧昧的眼光看着他,挤眉弄眼。
显然,没人认出来,这股幽香来自他们的顶头上司,卫花瞑。
许宁叫苦不迭。
这样回去,该怎么和陆离簪与陆桃溪解释。
幸好离开衙门的时候,见到陆桃溪不在,想来是听话的回去,筹办订婚物品了,许宁才松了一口气。
思考片刻,转头向皇城走去 。
御道两侧。
途经礼部衙门口。
早就等待许久的礼部左侍郎,匆匆上前,远远的就抱拳道:“下官见过许大人。”
临近,闻到丝丝从许宁身上,传来的女人幽香,眼睑微微一跳。
暗道一声,不愧是阳临侯,好生风流。
动作却不停,面不改色道:“许大人和镇海侯的婚约,下官已经报备给朝廷了,届时,礼部会派官员过去帮忙。”
“大人放心,下官会将一切,都给您办的妥妥的。”
如果不是礼部左侍郎,这副恭敬的样子。
许宁差点都忘了,自己在礼部,负责和梁国谈判的主事职责,还未卸下。
女皇好像也忘记了这回事,原来的礼部尚书,至今还免职在家。
礼部尚书一职,就这么不伦不类的空在那里。
至于礼部左右侍郎,依旧把许宁当主官看待。
许宁随口问了几句梁国的事,结果礼部左侍郎语焉不详。
关于梁国的一切事宜,都由尚书令,中书令和左仆射接手。
他知道的寥寥消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