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卫花瞑的话,想表达的意思,其实是。
自己有什么疑惑不解的地方,就去问她。
弄得卫花瞑,堂堂缉捕阁阁主,成了专门给许宁提供情报人员。
可是许宁关心的根本不是这个。
许宁紧张的,尽量拉开距离。
卫花瞑敛息功法练到了极致,浑如天成。
再加上从未用过香水或者化妆品,根本闻不到一丝女子幽香。
或许是因为功法的特殊性。
卫花瞑每每说话之时,红唇吐息,馥郁之气,如兰如沁,勾挠着诱惑。
这要是在脸上,留下了卫花瞑的气味。
自己回去,可就说不清了。
尤其是,这两天,和陆离簪同床共枕,她绝对能闻的出来。
“切。”
卫花瞑双腿一旋,就从桌面放了下来。
站的笔直,比许宁还高上些许。
玉手拽着皮鞭,惊险凶狠的弧度中,将娇躯压过去,直到许宁往后越仰越低,腰部越弯越狠。
卫花瞑才对着许宁脸上,呼的吹出了一口气。
“哈。”
松开皮鞭,恢复之前的样子,坐了回去.
看着许宁手忙脚乱擦了擦脸,又将手指放在鼻子下面闻的样子。
卫花瞑双手抱胸,毫不在意。
许宁嗅嗅手指,脸色灰暗,喃喃道:
“完了,完了……”
卫花瞑吐出的这口幽香,也不知为何,就像香水一样,馥郁芬芳,根本藏不住。
他已经想象不到,回到府邸。
陆离簪和陆桃溪该生气成什么模样。
准备订婚的第一天,身上沾染了别的女人香气回家……
卫花瞑抿着红唇笑道:
“这次给你一个教训,看你回头怎么和陆离簪与陆桃溪解释。”
许宁动作顿时一顿,状似疑惑的问道:“和……和陆掌院有什么关系……”
“连我都想瞒?”卫花瞑嗤笑一声:
“你们两个平日里,看对方情意绵绵的样子,谁看不出来?以为别人看不出来,骗自己罢了。”
说到这里,卫花瞑想了想。
“当初还是我拜托陆离簪,护送你回云乔州,哪里料到,你们两个竟然搞上了。”
干脆站起来,绕着许宁转了三圈,用力捏了捏许宁胳膊,肩膀,惊叹道:
“那个时候,你才刚刚成为二阶炼气士吧?真是好本事,连整个帝都,无数人求而不得的陆离簪,都能……嗯?”
卫花瞑最后一个“嗯”字,说得荡气回肠,意味深长。
许宁顿时感觉,牙缝里都冒着冷气。
“你怎么知道的?”
他自觉,自己和陆离簪瞒的很好。
在外人面前,相敬如宾。
“呸,你们自认为藏的很好而已。”卫花瞑丢了封折子出来:
“这是今早,御史承包朝廷的折子,被女皇压了下来,你瞅瞅。”
御史,是一个朝廷文武百官,听到都头疼的官职。
主要纠劾百司,为耳目风纪之臣。
简单来说,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监察百官,从大罪到小错,都要弹劾。
许宁翻开折子。
只见这是位,叫做王文的右佥都御史,弹劾阳临侯,几日前,下仙家渡船之时,与陆离簪举止过分亲昵,应有暧昧关系。
又知其与镇海侯陆桃溪——陆离簪之义女,欲结为夫妇。
值此之时,阳临侯却与陆离簪不清不楚,望女皇严惩阳临侯,以正天下之风。
许宁不悦的合上折子,道:
“我得罪过这位王大人吗?”
右佥都御史,官职不高,五品下。
在帝都,丢出一把石子,能砸倒一大片。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王文,不会是肃王的人吧?
卫花瞑拿回折子。
“王文,身为右佥都御史,可是少有的谏臣,身为陈大儒的弟子,自为官以来,屡次上谏,不仅仅是你,肃王、宏义侯、程国公等,只要不符合大周臣子言行的,他都要上谏。”
“甚至前段时间,你参加的肃王夜宴,陈大儒不也去了吗?虽然中途离席,可因为这事,王文都上了封奏折,直言陈大儒不该接触肃王这样的权臣,妄为师表。”
“因为陈大儒是他老师,这么多年也没人弄到他。”
许宁闻言,越发头疼。
“这可怎么办。”
如果是贪官污吏,他对付起来,毫不手软,可这王文的所作所为,甚至可以称之为诤臣。
他很佩服这样的人,但也很讨厌。
“你该庆幸的王文上的奏折。”卫花瞑嘴角抿着笑:
“他在朝廷中,孤孤单单,陈大儒虽然保着他,可也不怎么待见,想要告诉别人,都没人说。”
“再加上女皇将此事压了下来,没几个人知道。”
“那就好。”许宁松了一口气。
他可不希望,突然某一天,整个朝廷,无论是忠是奸,都掉转矛头,对准了陆离簪。
卫花瞑悠悠然的,在指尖转动着皮鞭。
“我提醒你两件